林墨予看到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司未渊抬手为他拭泪,顺便帮他抹了抹脸上的脏灰:“怎哭得这般伤心?是有人欺负你了?”
林墨予往回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面对司未渊询问的目光,欲言又止。
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司未渊。
越纠结,他心就跳得越快,越不安,似要蹦出胸腔。
医修见状,自动退开了。
本来碍着医修在场,林墨予还可以自欺欺人以此说服自己有旁人在不方便说,不如就不说了。这下看到医修走了,他又再次陷入两难的境地。
司未渊见他半天不说话,问:“怎么了,予儿?”
“我……”林墨予欲说还休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将真相脱口而出。
“没,没什么。就是之前误入赌坊,被里面的人逼着赌了几局,输后他们非要取我仙骨以作抵押,还追杀我,我被吓到了……”挣扎到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选择隐瞒。
这个后果他赌不起,也承受不起……
“是什么赌坊?”
为转移司未渊注意力他老老实实把赌坊名字报了,无论司未渊想对赌坊做什么,他都不会管了。
司未渊摸上他的脸,面露疼惜:“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林墨予摇了摇头,拉住司未渊袖子:“未渊,之前是我不好,瞒着你私自外出。却不知外面远比我想象的复杂,残酷。我现已知人心险恶,不想多在外停留一刻,未渊,带我回家吧。”
那个“家”字听得司未渊甚是舒心,难得看到林墨予有这种觉悟,他笑刮了一下他的鼻梁,道:“你如此想,便好。”
他的笑看得林墨予刺痛,一想到司未渊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他心里就越发愧疚。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待了。”林墨予急迫道。
主要是他怕那个男人追上来和他们碰面,虽不用想也知道他会被司未渊完虐,但是他更怕对方把他们的丑事告诉司未渊,到时候一切就完了。
所以才那么急催司未渊离开。
“好。”司未渊欣然答应了。
本来进法阵就可以直接回去,但因林墨予身体不适,进法阵易遭反噬,二人便选择坐马车回程。
直至坐上马车,靠在司未渊肩上,林墨予才得以片刻放松。
休息了一会儿,他突然想起天竺鼠跟那个男人走的事,暗想它应该是回不来了,便又开始苦恼如何跟司未渊解释天竺鼠的失踪。
若是司未渊为寻它顺藤摸瓜找到那个男人就不好了。
想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歉意看向司未渊:“未渊,对不住,我把你法器里的灵兽弄丢了。”
司未渊远比他想象的大度,听到灵兽失踪眼睛都没眨一下,仿若根本不在意:“无事,你没事就好。”
听他这样说林墨予就放心了,抿了抿唇,靠在司未渊肩上继续睡了过去。
他睡着后,司未渊转首如鸿毛轻点般吻了下他的唇,继将又将他身子环紧了些。
林墨予最后选择隐瞒其实在他意料之中,准确来说,林墨予无论选择坦白还是隐瞒对他来说区别都不大。
因为林墨予若是对他坦白,他便会顺势原谅他,以此博得林墨予的好感;若是林墨予选择隐瞒,那他必定会带着愧疚面对自己,以后或许会因为心怀愧意对他态度放软,更听自己的话了。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赌赢了……
………………
回到京州,司未渊并没带林墨予回定尘门,而是将他带到自己的仙府,意在让林墨予有个舒适的环境好好调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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