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纪文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展柜里的某物,又重新微笑起来:“没想到。。。。。。这顶帽子你还留着。”
被捂在被子下的路酒瞪大了眼睛。
那顶阿隐那么宝贝着的帽子。。。。。。是这个云少爷的?
他还记得当初他不小心把那个帽子弄湿了的时候,阿隐生气的样子。
怪不得说什么也不肯送给他,也不给他碰,原来是旧情人的东西!
情绪突然溃不成军,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滴无声地落下来。
他想掀开被子起来,路隐感受到了他的动静,不动声色的加大了压制的力道,再次对云纪文道:“出去吧。”
云纪文想要看清那个男孩的脸,却发现他被路隐遮挡得密不透风。
刚才他只来得及看清楚男孩白皙得耀眼的身体,再加之男孩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没看到他的正脸。
“出去。”路隐低喝了一声。
云纪文脸色不好看地微笑了一下:“那你自己处理吧,早点休息。”
云纪文出去后,路隐才松开了给路酒捂着被子的手。
路酒把脸探出来深呼吸了几口,刚才在被子里面憋得他的脸都红了,缺氧让他一时间把自己刚才在被子底下想说的话都给忘了,眼圈和鼻头都还有些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原本以为路隐会生气,但路隐却没说什么,翻身起来准备去浴室。
见路隐没有骂他,路酒反而贱兮兮地爬起来,抽了抽鼻子,问:“阿隐,我刚才打扰你和旧情人约会了,你为什么不骂我?”
“骂你有用吗?”路隐抬手在额角按了按,今天的成人礼,酒的确被灌得多了些。
“所以那个云少爷真的是你的旧情人!?”路酒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路隐:“。。。。。。”
他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要迈进浴室的腿,转身走到路酒面前,伸手掐住了他脸颊两边的软肉,恨恨地捏了捏:“再胡思乱想,就把你送到王姨那里做爆炒兔头。”
路酒一点也不怕他的威胁,脸被捏着,再加上刚刚哭过的鼻音,说话有些口齿不清:“辣。。。。。。里萌。。。。。。到滴苏。。。。。。神魔瓜系。。。。。。他素不素。。。。。。稀罕你!”
“可能吧。”
“那你。。。。。。?”因为被掐着脸,话又太多,来不及吞咽,一条口水丝顺着路酒的口角蜿蜒而下,他哧溜地吸了一口:“里。。。。。。稀罕他妈?”
路隐在床头边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无奈地道:“我说过了吧?我只把他当朋友。”
“可是。。。。。。那顶帽子是怎么回事?”路酒觉得自己就像喝了柠檬汽水,酸得直冒泡泡:“。。。。。。是云少爷给你的吗?”
“帽子的确是他的。”路隐承认:“他曾经救过我,我答应过他会好好保存。”
路酒愣了愣:“他。。。。。。救过你?”
路隐简短的叙述:“小的时候失足掉进过一个深水池里,是他把我从里面救上来。”
路酒沉默了一会,有些失落。
要是他早点认识阿隐就好了,他肯定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他。
“那你真的不喜欢他吗?”缺乏安全感的兔子又问了一遍。
路隐认真的说道:“我喜欢的,是一只又蠢又爱惹祸还喜欢吃醋的笨兔子。”
又蠢又爱惹祸还喜欢吃醋的笨兔子。。。。。。
路酒对号入座了一下,这不就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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