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在乎她的蜘蛛蛋,还有那个分手了只会在公寓楼下傻站的前男友。
魔王低头,妻子已经不在他怀里。
他一怔,转身,哭笑不得。
少女把他的床推开,跪在地上,拿着锋利的匕首,正在撬床底下的木板,一块接一块,全神贯注。
她在找暗格。
“别忙了。”魔王轻笑几声,“走,带你赚魔法石。”
*
下午往来的商队不多。
夕照口岸城楼前,几名守卫例行巡视结束,靠在城墙一侧稍作歇息。
他们的副队长不在,他又一个人擅自闯入无主之地的后半段。
守卫们对此见怪不怪。
一名守卫一口气喝完半瓶水,手摊开,对同事说:“你输了,二十块,钱拿来。”
“凭什么我输了?他今天说了几句话,你数过?”
“从早上到现在一句没说,队长离开前交代了三句话,他点了三次头。”
“一句没说?”
“骗你出门被车撞。”
他们都不是落日小镇本地居民,长年驻扎在此,日复一日地视察、巡逻,日子无聊的很,近来最大的乐子,便是打赌新调来的魔法师副队长每天说了几句话。
湛副队长惜字如金,而且一天比一天沉默,未来极有可能变成哑巴。
今天,他赌赢了。
他的同事不情不愿地交出二十块钱,他美滋滋地收下。
“湛副队长他——”同事望向夕阳下的道路,欲言又止,迟疑道:“他这样真的不要紧吗?”
“队长说他在学校就那样,天生不爱说话。”
“不爱说话也得有个度啊,一整天不开口,太不正常……该不会他有抑郁症吧?需不需要找心理医生开解?”
守卫仰头,又喝了两口水。接着,摇摇头。
“别多管闲事——”
“小心!”
哨声尖锐地响起。
守卫拔枪的拔枪,拔剑的拔剑,城楼上的狙击手也已到位,严阵以待。
一只状若豺狼却长了角和翅膀的魔物,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丛之中。几乎一个眨眼的瞬间,已经冲过来,速度快如闪电。
肉眼根本看不清位置。
开枪都不知道往哪儿打,只是混乱地发射子弹。
一连串枪弹声结束,万籁俱寂。
“打中了吗?”
“死了?”
“魔物在哪?”
“在你上面,退后!退后!”
一人声嘶力竭地大叫。
守卫疾退两步,冷汗淋漓,惊恐地抬头,正对上魔物幽绿色的瞳孔。
如同两簇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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