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没受到什么刑讯逼供嘛,忘了我给你的任务?”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怪异,来者并没有用上自己的嗓音,他眸中闪烁着残冷的笑意,看的侍卫一阵哆嗦。
“没有忘,小人没有忘!二王子如今是百口莫辩,实际上除了第一天晓之外,王上还派了其他人隐藏在随从中的,他们也来问了,我坚持是说受到二王子的指使,如无意外想来已经传到王上那里了。”
“这点我自是知晓,因为在这里的二王子是假的,真正的二王子早已被押回北狄了,残杀手足的罪名可是不轻的呢,当然我会让我的人好好招待他的,一定将他的罪名坐实!”
愉悦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侍卫小心翼翼的瞧着眼前人,终于鼓起勇气说道:“那么我们的约定还是否作数?”
“嗯?既然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不会亏待你的,不仅你死不了,以后还会平步青云的!”
“多谢四……”他在对方猛然眯起的、煞气横生的眸子的盯视下改变了称呼:“多谢主子!”
“放心,不久后所有的罪名会落到二王子头上,你顶多会受些皮肉之苦,没有大碍的!”
骄横的一笑,他已经能想到将来自己登上北狄王的位子时的万丈荣光,所有人都要对他俯首叩拜,都要对他尊敬不已,凭什么二王兄就可以成为内定的储君,就因为他是王后的儿子?他也是王后的儿子不是吗?
难道他是长的,又是嫡子,才能得到这个位子?他不甘心,让他做个贤臣辅助二王兄?想的太好了,人都是有**的,他要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
等他离开后,又是一道黑影窜入了房间中,冰冷的视线落在侍卫的身上,使得侍卫再次打了个冷颤,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残忍无情的眸色令他心生不安,他颤抖着嗓音开口:“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主子说了,要斩草除根!留下后患实在不是他的风格!”
阴测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侍卫面露惊恐之色,怎么会这样?明明是答应了他的,说会保他不死,还会保他平步青云的,为何会是这般?
“你就安心的去吧!这样就不会有人泄露主子的秘密了!”
凉凉的感觉从喉间传来,侍卫瞪大了眼睛,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咽喉,满手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身前的黑衣人,未曾来得及说一句就轰然倒地,鲜血流了一地,每一分每一厘的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黑衣人满意的一笑,喃喃自语:“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主子怎会容许留下活口?你以为你能活下来?痴心妄想罢了!”
语毕便灵巧的溜出了房间,在他离开后原本应该死去的侍卫猛地睁开眼,眼底是满满的怨毒,四王子!亏得我替你卖命!你竟是这般对我?好得很,你无情我就无义,我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去!
他费力的抬起手指,蘸着自己的鲜血在地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不久之后几句自白书就出现了地上,他瞧了瞧地上的血书,笑的癫狂,然后再次伏倒在地,再无任何动弹!
“主子!”黑衣人在树丛外恭敬的跪下。
“事情都办妥了?”树丛中倏地传出带着几分威严的话语,夹杂几分清润。
“是的,您的吩咐属下全部照实办了,绝对没有丝毫的差池!”
“嗯,那就好!你安排我的人去守着那侍卫所在的房间,务必在短期内不让其他人知道他已经死了!二王子那边看来得推波助澜一下,定要让他失去储君的位子!”
悦耳的男声中不自觉地多上了三分狠戾,四分阴冷,在这沉沉的夜色中格外的寒意森森。
“属下知道了,至于其他的事,您是……”他试探性的问着。
“暂且按兵不动吧,先不急!”淡淡的声音中是不容忽视的自信。
此时夜色苍茫,冰霜将满地染就银白,但见明月于云端时隐时现,莹光温润,最终皎洁的月光整个离开了云层,照亮了所有的角落,树丛后拖曳出一道长身玉立的身影,可由着树丛遮挡的缘故,只能隐约看见雅致的侧面,如玉的肌肤,喜怒不形于色的脸部大致轮廓。
“属下遵命!不知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现在没有了,你先退下吧!有事我会召你前来!”
黑衣人应声退下,独留下男子一人,他遥望天幕,好久才低低笑了起来:“这场好戏,正要开场呢!”
次日一早,君遥很快就起床了,在用完早饭后就赶去了藏书阁,说起来她进入这演武学院就没好好上过课,刚入学太平几天,北狄使者来了,三王子被人杀死,试炼刚刚结束,又是富商之子被杀一案,弄的人焦头烂额,这些事咋就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就这些时候凑在一起来了?
待她来到藏书阁,却是听到里面传来异动,似是在搬着什么东西,她赶到门口一看,愣了一愣,几个小厮搬动着藏书阁中的书籍,其中一个站在旁边正指挥着他们。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君遥皱眉,大步走进去厉声道。
她不是和轩辕家主说了要把现场保持原样,这些小厮为何要动这里的东西?谁给他们的命令?
“呃,陆公子?”那个正在指挥的小厮吃了一惊,解释道:“是张管家让我做的,他说藏书阁一塌糊涂,最好能够整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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