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座城会在主路上建这么大一座青楼,一旦被皇帝知晓,知州、知府的官帽是保不住的。
但看样子这地方也不像是最近才建成的,没有传到宣帝耳中,怕是有所依仗。
这背后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萧云臻睡了又醒,不知是不是即将迎来冬季的原因,小团子总是困倦,叫也叫不醒,保持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
【哇~这一觉睡得真舒服!锦佑,我们到哪了?】
锦佑将地图放下,回应着:“进城了,准备租个小院落脚。”
【好呀,金成阳就在广陵府,留在这里也无可厚非。】
锦佑‘嗯’了一声,问他:“你对定远侯有什么了解?”
【定远侯?】萧云臻想了想,又在记忆里挖了挖,似乎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想不到,我记忆中没有他的事迹。定远侯是前朝的侯爷,育有三子两女,嫡子金瑾珏是宣武五年十月状元,册封世子入翰林,还有个侄子,金成阳在澧州上任五年后回京入朝为官,先任通政使后任詹事府詹事。】
“詹事府詹事。。。”锦佑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定远侯是萧明礼的人?”
萧云臻解释:【不是,金成阳不代表侯府,但是我猜测金成阳能成为太子詹事背后也有定远侯的指使。其实还有一点就是金瑾珏没有成为太子一派,而是转头支持了四哥,我怀疑定远侯是在两头押宝,哪怕三哥成为太子他也不亏。】
锦佑回忆:“萧明礼成为太子至少还要五年吧?”
萧云臻沉默一瞬,反问他【你现在觉得老皇帝还能活五年吗?】
这下轮到锦佑沉默了,他确实不知道。
以宣帝目前耽于美色,被酒色以及蛊虫逐渐掏空的身子也许用不上三五年就会突然暴毙。。。
到时候若没有册立太子,只怕会夺嫡。
锦佑叹了口气,时间线确实被提前了,萧云臻的上一世记忆彻底失去了作用。
“算了。”锦佑说:“大不了让萧明礼做几年皇帝就是。”
三五年太短,萧云臻根本没办法成长起来,就算把所有皇室血脉屠杀干净,也没办法保证不会出现下一个‘摄政王’。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但若按照所谓的历史进程,听天由命这不是锦佑的作风。
至少此次澧州之行不会让金成阳成为未来的太子詹事。
马车晃荡着,走过一条街,忽听岑冶敲了敲车壁,轻重重轻轻。。。
锦佑敛神,有人跟踪。
他掀起帘子,小声说:“找牙人租个三进大院吧,不必管他们,喜欢跟着就跟着。”
“好。”岑冶应了声,一行人先找了个不算太热闹的酒楼用饭,而后岑冶安排两人去寻牙人租房子。
酒楼不大,只有两层,一楼只摆放了五六张桌子,此时正值午时饭点,但酒楼却没有生意。
店小二趴在桌子上,不知是掌柜的还是账房趴在柜台上扒拉着算盘。
忽的那人只觉得头顶一黑,顶好的阳光被人挡住了。
他抬头,只见一凶神恶煞的壮汉,身后还跟着几个魁梧的大汉,顺着几人再往门外瞧去,又是一群男人,没有这几个壮实,但看上去也不太好惹。
掌柜的瞬间从柜台里蹦了起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几人未语,让开一条路来,锦佑抱着萧云臻走到前来,身后还跟着奶娘刘桂和岑冶。
锦佑说:“只吃饭不住店。”
掌柜的脸上笑开了花,这么多天可算来的不是找事儿的了,是真正吃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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