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君,明晚我在和平饭店,摆了一桌,都是宪兵司令部、特高课的朋友,你看能否光临?”麻生君绽着笑容问道。
张大炮闻言,颔首答道:“麻生君太客气了,你请客,我一定赴宴!”
言罢,张大炮拍了拍麻生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去。
目送着张大炮的背影,麻生感叹道:那个鸠山究竟怎么想的,竟敢得罪“宪兵之花”?结果怎么样?还不是当众跪谢井下!
这对于一名武士来说,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耻辱啊!
晚上8点半,申城法租界,松台路。
秦国川推开了二楼的西厢房窗户,一缕缕凉风袭来,夹杂着蛩音阵阵。
他知道,此时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这座门牌为18号的两层木楼。
“好孩儿,爸爸永远为你骄傲!”
秦国川转过身,盯着墙上的儿子秦海的遗像,眼中泛起了泪花。
秦海牺牲的消息传来,这位年逾五旬的教授,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他用颤抖的声音问着来者:“他牺牲的时候,勇敢吗?”
得到来者肯定的回答后,秦国川仰着头,不让眼泪滴下来。
“吾儿为国,战死沙场,死的其所!”老教授哽咽着,却又叹道,“只可惜牺牲太早,贡献的还太少!”
秦国川是申城大学的一名物理学教授。
他教书育人,就是为了培育物理人才,强大积贫积弱的国家,拒敌人于国门之外。
他的妻子,是一名护士长,在申城战役中牺牲在前线。
而今,唯一的儿子秦海,也血洒碧空。
现在他已经孑然一身。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秦国川默默地念着文天祥的《正气歌》。
无尽的哀痛,刻骨的仇恨,让这个老父亲,攥紧了拳头。
当张大炮穿着黑西装,从和平饭店走出来的时候,略显醉意。
麻生今晚宴请了一些宪兵司令部的中层,比如,外联处处长田下少佐,人事处处长村上少佐。
自从特高课副课长又被刺杀后,除了几个没有实权的中佐,申城宪兵司令部各部门,基本上是由一群少佐把持着。
所以,川本急匆匆地任命鸠山为宪兵队队长,以期更全面的掌控宪兵司令部。
张大炮看得出,田下等人不仅和麻生的关系交好,而且很有可能是矶谷雄门下的人。
矶谷雄也告诉过自己,麻生是他的学生。
张大炮与田下等人,推杯换盏,聊得畅快淋漓。
“麻生君,田下君,我们再会!”张大炮假装趔趄了一下,朝着众人告别。
麻生等人也喝得醉醺醺,相互搀扶着,朝他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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