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狗,佟某人不是吓大的,你骗我!都杀了,你还留着我干什么?我佟家世代忠良,你却要害我佟家,你不得好死!”
“还有你,你又是谁?”
朱常瀛面无表情着他。
“让我猜猜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你自认是女直人,原本女直人一盘散沙,备受欺压,你看不过眼,打心里边恨大明人。”
“现在女直人有了自己的大罕,有了主心骨,你觉着机会来了,要反抗,要掀翻大明人的统治。”
“这没有错,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但你不是,你们佟家累世富贵,家中还有两个秀才公,因着大明才有你们佟家的今日。”
“不是因为不公而反抗,那是因为什么呢?喔,你要向上爬,做人上人,吃大明的饭砸大明的锅,这就不对。”
“你们佟家有今日之祸,都是因为你,去了下边团聚时,你要学会忏悔。”
朱常瀛挥了挥手,三名力士上前,将一根麻绳套在佟养性脖子上,左右用力,麻绳绷紧。
这厮不干了,手刨脚蹬,眼球瞪出血来,只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喉结被卡死,只能发出沙哑的气音。
“你……你是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朱常瀛走近,帮他整理整理衣袖,冷冷一笑。
“吾名朱常瀛,大明万历皇帝第七子,你记住了,莫要认错了人。”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别急,我会把你效忠的主子也一个一个送过去。”
说完,朱常瀛转过身。
曹化淳一声令下,两名力士发力。
挣扎、挣扎、再挣扎,大概一分钟,身后没了动静。
朱常瀛转身来看,有够惨的,原来这样被勒死,眼睛真的会淌血。
换了个房间,喝了两杯浓茶,朱常瀛方才感受不到那股子血腥味。
“殿下,奴婢这次莽撞了,怕是会打草惊蛇。”
“你知道就好,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地方大族,有些人会坐不住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坐不住也是好事,脓包总要挤出来才舒服。这件事,你怎么收尾的?”
“奴婢没有动用北洋商行的人,都是奴婢自己带过去的弟兄,眼下尽数撤出辽东,去往大静暂住。几个知情人也被调离,返回北塘另有任命。”
“只是手里的证据不好处理,新任巡抚李维翰不是个能做事的,给他没有用。转给京城也不妥当。”
“那就留着吧,谁也不要给了。”
沉思片刻,朱常瀛说道,“除了辽东事务,有几件事你也要特别留意。”
“山西与建州遥远,晋商是怎么将货物运至的?这个你了解多少。”
曹化淳早有准备,从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地图铺在桌上。
“九边走私,北洋商行早有留意,山西几个重要关口,奴婢两年前就安排人去调查了。”
“商人走私关外,往往借由军需补给名头,由边将开具通关文书。这很容易,因我军在关外也有大量警戒碉堡。”
“过关时,商队会分散出关,以减少边军怀疑戒备,待出关绕过我军警戒,再聚集一起赶路。商队规模庞大,护卫常在二三百人,驼几百头。”
“殿下请看,山西走私关外路线大抵有两条。一条走杀胡口,去往归化城与土默特鞑靼人交易。一条从张家口,或者古北口,或者喜峰口出关。张家口出关与察哈尔鞑靼人交易,古北口、喜峰口出关则可与科尔沁鞑靼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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