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谢子言挣扎着想起身坐起来,可平常这么一个轻而易举的动作,他都无力完成。
他想睁开眼看看周围的环境,可是眼皮如同千斤重,好像身体已经喝大脑脱节了般,根本不听他的支配,甚至连动动手指也是因为疼痛导致的抽搐。
“别动!”一声轻呼,打断了他征服身体的过程。
“你的伤很重,很多地方还在渗血。”语气中含着不容谢子言反抗的味道,不过这声音却让谢子言心里感到安心。
正是他师父冰狼的声音,在师傅身边,谢子言永远觉得是安全的。所以他放弃了坐起来的想法,静静地躺在床上。
可他的还在不停地思索着,他想告诉冰狼,流水在丰古岛上给他说的那些话,他也想知道紫嫣怎么样了。对了还有那个叫慧心的恶魔。
这些犹如一团没有头绪的乱麻,将他深深束缚着。使他无法心安。现在安全对他来说,反而不是最重要的,紫嫣和慧心的安危让他牵挂。
“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伤。一切等伤好了以后再说。”冰狼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徒弟想些什么,可是在巫门们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各种各样的眼线和巫门法诀,将整个巫门笼罩着。
哪怕现在是在冰狼住的地方,这里一样不是谈论这些事的地方。沉默是最佳的选择。
前天长老会将冰狼找了去,谈了许久后,冰狼带着遍体鳞伤的谢子言回到自己的住处,奄奄一息的谢子言在冰狼的悉心照料下,仅仅三天时间,他已经恢复了神志。
自己的徒弟逐渐恢复起来,按理说冰狼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可冰狼紧缩的双眉却显示出他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三天的时间里他不断地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谢子言本来是不可能被自己带回来的,现在的巫门长老会已经和以前的长老会有着太多的区别。
冰狼回忆着那一刻,他正在房间里打坐,门口有人叫他去议事厅,摸不着头脑的他,在疑惑中来到议事厅。
圆形的大厅里只有天长老和月长老两个人,而谢子言就装在一个大木箱子里,奄奄一息。
“两位长老好。”冰狼进去后略一点头后,顾不得两人有什么话说,他已经走到谢子言面前,伸出手用寒冰气将谢子言全身还在渗血的伤口冻住,并用手按在谢子言胸膛上,用他的巫力带动谢子言体内的妖力运转起来。
可谢子言近乎枯竭的妖力,却让冰狼心里一紧,这是怎么回事?冰狼低头看着两位长老,圆瞪的双目中,闪着愤怒的光。
“谁敢伤我徒儿?”冰狼对谢子言的感情,可不是旁人能理解的,谢子言甚至比冰狼的性命更加重要。
天长老顶着硕大的光头,连连摆手:“别激动,别激动。是恶魔伤了子言的。”沙哑的声音和他现在惊慌的表情,完全不成正比。
“哼!别人不知道你们,难道我不知道吗?每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却让巫门的人为你们去卖命!”愤怒中的冰狼,说话的语气非常重。
他蓬勃的巫力却让月长老和天长老两人,不敢稍有妄动。心里不停里暗暗咒骂,当初死在谢子言面前的盲眼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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