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慌张,抬着手捏着那刀刃,一副想要挪开却又不敢动弹的尴尬举措。
微微扬起头,偷瞄着包灯,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不过两三息的时间,这人便就慌慌张张,哭哭啼啼的喊着冤。
“郎君饶命呀!郎君饶命呀!”
宁宛并未出声,一旁冷眼旁观,看这人因着包灯的举动,无法完全跪下只能半跪在地上,曲着腰,还要担心脖子上架着的刀,这口中求饶的话倒是说的挺利索的,一点不见慌张。
见包灯无有动容,便又急急说道:“这位郎君,这是作甚?小的就是一个新来的书吏,上面吩咐了年关将至,这大理寺中的各个房间,案牍都需要打扫,小的这不是领了差使,才进来没多久,我这手里的抹布都还未曾放下呢,还有这打扫用的水桶还放在边上呀,这位郎君真是冤枉我了。”
说罢朝着一旁桌地下放着的水桶指去。
包灯手下未松,只余光顺着这人所说的方向瞄去,却是有一水桶放着,“那又如何,就算是上官吩咐叫你等新来的书吏整理陈年案牍,陈旧房间,你又为何在此。”
“我。。。”这人欲要站起,却又被包灯一个下压给压了回去。
“这里可是后院范围,还是你觉得这大理寺的案牍室设在后院中?”
“还有你给我解释一下,这间屋子哪里像是案牍室,还是何处像是陈旧不经用的屋舍?若是解释不清楚,”今天就不必走出这个房间。
眼见着这刀刃都快要逼近皮肉了,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急来急去的却还是只有那么一句,“呜呜呜,我真就是来收拾整理的,我工具都在这里了,你真要是不信我又能说什么,真是上官安排我来这的,不行我们便就去寻上官说个清清楚楚,”顿了片刻又道:“若是这位郎君还是不信,那便此刻就将小人的性命拿去吧,便用小人的一腔热血来证明小人所说之话的真假,也好过被这位郎君这般的羞辱。”
说着便就放开手中捏着的刀刃,那脑袋便就要凑上去,下一刻就要直接抹了脖子去。
眼见就要血溅三尺。
只见包灯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将刀刃撤开那么三分后,手里刀把快速转了个身,变成刀背近着皮肉,狠狠一砸,便有将这蓄意一死明志的书吏倒打在地。
那书吏捂着脖子,使劲想要撑着,一会两会,却都是使不上来力,脖子上来上那么一下,实在是让他头晕眼又花,还说不出话来。
。。。。。。
“各处都打扫干净些,诶诶诶,轻拿轻放,轻拿轻放不知道吗?”
“这些陈年案件都放了许久,上面积灰甚多,打扫的时候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提醒完众人后,还不忘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这上头是如何想的,居然要求在年前将这些陈年旧案重新整理一遍,都是旧案了又何必再行整理,再如何也都是一些破不了的悬案。”
正要离开的赖主溥突然又回头提醒道:“这后头还有一间旧案牍室,是存放二十年的案件所在,你们去打扫之时可莫要走错了方向,这案牍室在左边小径,而非右边,可莫要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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