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房里,周暮松对着一束早开的海棠花站军姿。
小汤圆爷爷拿着剪刀修剪梨花树。
“你皮糙肉厚,耐抗耐打。小姑娘不一样。日子还长,悠着点。”
周暮松笑着舔了舔牙根。
他晓得,美味的甜食,要慢慢品尝。
昨个刚开荤,没控制住,贪食了。
姚茜茜睡到下午,饿醒。
睡的昏沉,犯迷糊,如往常那般翻滚。
啪嗒。
地板上多了个人。
这床不是宿舍的靠墙铁床,也不是堂姐家有档杆的木床,更不是幼儿园教职工宿舍的两米宽大床。
这床,周暮松的,孤零零地摆放在房间中间的,没有任何防护的,只是一个木板四条腿的,单人床。
伤上加伤。
姚茜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疼……
就是有些丢人……
她缓一缓再起来……
周暮松一直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听到啪嗒声,把锥子放到工具箱,脱掉绝缘手套,擦擦脸上的汗,不慌不忙地上楼。
如果没猜错,奶糖包从蒸笼里掉了出来。
床四周铺着脚垫,不会摔坏。
周暮松打开房门,看到地上趴着的姚茜茜,笑出了声。
他家小老师没摔在脚垫上,结结实实地摔下三个台阶。
没有大伤,也会有淤青。
偏偏,这受伤不轻的小老师还趴在原地,呼呼地打着小呼噜。
睡的是真香。
周暮松没有吵醒小老师,轻手轻脚地把人从地上捞到床上,从健身房里翻出虎皮油给自家小老师按揉。
睡了一个回笼觉的姚茜茜醒过来,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疼。
姚茜茜看看膝盖和手肘上还没有抹药油的淤青,凝着眉头,慢慢思索着。
是不管它们让它们自生自灭比较好,还是忍一时疼抹上药油让它们快点消失。
她中意第一种。
周暮松被自家小老师的选择逗笑。
“不疼吗?”
姚茜茜碰了下自个胳膊肘上的淤青,有理有据地回答:“碰,疼;不碰,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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