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来后,凰无落颇有些不悦的看着苏清辞,“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苏清辞许是早就料到了凰无落的这个反应,面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有的只是满满的笑意,以及脸色病态的苍白。
莫名的,凰无落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先回去吧,本宫也该回去了。”凰无落想让苏清辞赶紧回家自己找了太医来看一看,总觉得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对劲。
苏清辞却不愿意,“没事,我在这儿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凰无落能从苏清辞的眼中,读出他的固执,眉心一皱,也懒得搭理他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当即就命暗卫不用管他,直接离开便是。
而苏清辞,真的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坐在马上,强撑着那副破败的身体,远远的就看着她离开。
已经离开的凰无落,也不会知道,当她走出了好远好远的距离后,宫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广平王世子,突然病发从马上坠落。
广平王府——
从来坚毅的女人此时也忍不住眸中含泪,独自一人照顾着自己的儿子,再坚强,这个时候也需要有人给自己依靠,只是她,却什么都没有,一直没有。
看着床上还在昏迷中的儿子,广平王妃忍不住从眼角滴落一颗泪来,她不轻易哭,只是因为她所有的眼泪都给了儿子,就连当初广平王背叛她时,她都没有留一滴眼泪,却终究是抵不过对儿子的愧疚。
大约过了一刻钟,苏清辞才幽幽醒来,看着广平王妃有些失神。
广平王妃眼里却迸射出狂喜的光芒,忙起身问道,“阿辞你怎么样了,身体还难受吗,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面对广平王妃一连串的问题,苏清辞愣了愣,脑海中才渐渐清醒,这不是那个,让人痛苦到发狂的前世了,他已经重新开始了!
苏清辞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绪,对广平王妃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母妃不必忙了,儿子没事,也不饿。”
见到苏清辞生疏的模样,广平王妃心下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就收起心神,有些心疼的对苏清辞说,“阿辞,公主不喜欢你,你也知道,你又何必……”何必这样贴上去既伤了自己的身体,又惹她厌烦呢。
苏清辞苦笑着摇头,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不能放手啊,已经这样了,再放手,他真的不甘心啊,他都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她了,现在让他放弃,他如何甘心?
见苏清辞这样子,君华晓也知道他大概是真的陷进去了,只能叹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呢,再怎么样,他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难道真的不管他了?明显不可能。
“阿辞,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长公主那边,就交给母妃了。”这就是要出手了的意思,广平王妃,当年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如果进了皇宫,那绝对就是宠冠后宫谁都不敢惹的一类人,幸
好没进去,否则现在的皇后还不一定是谁呢。
而广平王妃一旦出手,几乎就是要什么,得什么了。
君华晓本以为她这么说,儿子会高兴一点,却不想苏清辞面色一变,看向她的神色甚至带了些狠厉,“我跟芫芫的事,你不要管!”
君华晓有些吓到了,虽然她知道自从儿子醒来后,就没有像从前那样对她如此亲密了,却也从不曾像现在这样,用这样狠厉的眼神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撕碎。
或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眼神的不对,苏清辞急忙低下头,用低沉的嗓音掩盖了自己此时真实的想法,“我有些累了,母妃先出去吧。”
君华晓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也没能说出个什么,只好摇头离开。
而宫里的凰无落,也面临了一个有些艰难的选择题,她刚回宫,就有人告诉她,白逸归寻去了古楼。
对于白逸归能够查出她与古楼关系匪浅这件事,她并不觉得好奇。
沐凉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藏着掖着,白逸归知道沐凉的名字很正常,而在江湖里,沐凉这个名字简直就是鼎鼎大名如雷贯耳了,古楼有名的执法者,身份神秘,地位之高无可窥测。
只是让凰无落好奇的是,白逸归来寻她有何事?在白逸归说要离开的时候,她就同意了,当时已经存了不与白逸归再见的念头,也免得出什么意外,却不想白逸归竟然自己找来了?
看见对面的主子疑惑的朝自己看来,泠音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白公子说想当公主身边的侍卫。”
凰无落:……是什么,改变了白逸归,他这样的人,就算是被人称之为最底层的商人,也不应该会堕落到想去当一个侍卫吧?
凰无落再次疑惑的看去,泠音深吸一口气,这才把话说完整了,“白公子说,他出二十万两,当长公主身边的侍卫。”
凰无落……这突如其来的心动感觉她真的好熟悉啊,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就要忍不住答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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