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睡不着。”
“只是因为这个?”
“只是因为这个。”
蔺瑾谦似暗暗咽下一口气,周身本还略显放松的线条紧绷起来,他很不满意她的回复?
“你不相信?”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的发言凝固了空气,留下的是无奈、失落和失望。
穆黎沉重地呼吸,夫妻六年,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信任。
“你或许以为我半夜起来,是想在主宅找什么对你不利的证据?可你觉得,我已经知道的秘密不比任何证据强吗?”
蔺瑾谦转过脸,冬日的光线比不得夏季明亮,带着昏暗地射过玻璃,面部轮廓照得并不清晰,他眼底迟疑的光因此黯然。
穆黎注视着他的侧脸,呼出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多心思,也不想有。即便有了,也只求自保,不想害任何人。”
一个经历过迫害毁灭的人,深知被害的痛,又怎么会让自己再次经历迫害与被害?
说过这番话,她就垂下了眼,忽觉浑身无力。
蔺瑾谦一瞬不眨地凝视着穆黎,看到了她的无奈、挣扎和放弃,他可以放任内心去相信她吗?
换作五年前,答案是毋庸置疑,可如今……
“第二个问题,你在后山有没有发现什么?”
穆黎一怔,愕然地抬起头,第一个问题就这样过了?
“回答我第二个问题。”蔺瑾谦有些不耐烦。
穆黎垂下眼,顿了两秒道:“进到后山前和发现尸体后,我确实听到了声响,但是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顺着声响去找了?”
“嗯。”穆黎点头。
“什么都没有看到?”
依旧是摇头,“没有。”
“好。”蔺瑾谦爽快接受这个答案,继续提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这次穆黎彻底怔住,问题来的猝不及防,为什么会问她?
蔺瑾谦提步,缓慢稳健地走到书桌后坐下,半沉思着又问:“你没有任何想法?”
“什么想法?”
“真没有?”
穆黎直觉着摇头。
蔺瑾谦忽而扬唇一笑,“我以为你学了这么些年,又跟着谷文琛跑了个案子,多少能有些见地。”
言下之意是嘲笑她了?穆黎抿了抿唇,只道:“我唯一能够判定的是他杀,除此之外,我不能做任何推测。”
“倒是警惕,挺好。”
话到这就有些冷场的预兆了,穆黎站在宽敞的书房中间,前面是宛如王者而坐的蔺瑾谦,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找我来
就为了问这些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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