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渐热,林殊文变得比较敏。感,夜里浅眠,在严融之怀里睁开闭起的双眸。
他借着从灯罩底下散发出来的幽暗光线打量男人近在咫尺的面庞,抿唇亲了亲,下一瞬,与对方深邃漆黑的眼眉对上。
林殊文轻声问:“吵醒你啦?”
严融之拍了拍他裹在凉被里的肩膀:“又睡不着了?”
林殊文道:“兴许白日睡得久,”一想,又道,“过去时节转变都会这般,没有生病。”
伴随落下的话音,他把脸贴在严融之肩膀,腿不小心蹭到一物。
觉察那一物的变化,林殊文脸热,悄声道:“你、你……”
他就是不留意碰到而已。
严融之念林殊文这几日夜里睡不安稳,并未像之前那样用亲密的方式让他入梦,稍稍后退,拿起把蒲扇摇了起来。
林殊文脸贴在严融之泛热的脖子一侧没动,感受轻轻袭来的凉意,迟疑问:“不继续么?”
严融之吻他额头:“闭上眼睛,明日起多喝些梨汤,清热降燥。”
林殊文闷闷应:“哦……”
他伸手碰了碰,旋即被反握。
“宝宝,几日来你在夜里睡不安稳,瘦了些。”
林殊文羞愧道:“那就不碰了。”
又过半晌,他闷闷道:“还是很大。”
严融之拿他没辙,先到不远的澡房冲凉,再去厨房要来一碗安神茶。
翌日清早,天没亮村民就放水开塘,养了好几个月的鱼肥了,家家户户都抓鱼。
林殊文拎个鱼篓,唤上严融之一起过去。
两人在山脚附近的水塘捞鱼,此处人还不多,都集中在最大的那几块水塘周围。
照旧按村里延承的规矩,只抓大鱼,小鱼放生。
扎起裤脚和袖口,林殊文跟在严融之身边踩着泥潭,他拎鱼篓,严融之负责抓,配合得还算默契。
陆续有些村民来这块水塘,瞧见了,没敢大声嚷嚷着闲聊,而是抬眼悄悄看。
他们心里想:地主爷跟小林先生,踩着泥塘抓鱼都那么有默契,连背影看上去都分外相配,感情真叫人羡慕。
听到地主爷跟小林先生在这块水塘,又陆续赶来不少村民。
严融之侧目:“可还拿得动。”
林殊文双手掂了掂:“有十条了,够吃好几日。”
严融之接过鱼篓,份量不轻,遂道:“今日就到这,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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