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在下不负明公所托,已成功说服吴国公暂缓攻势,为明公争取了十五天时间!”
台州城。
詹鼎自郭家军军营返回后,立刻来到参政府后院,向自己的主公方国珍复命。
听到詹鼎的禀报,方国珍信以为真,大喜道:“太好了!此番出使,詹先生立下了大功啊,等敌军撤退之后,本官一定重金酬谢先生。”
詹鼎闻言,忙拱手推辞道:“不敢,不敢,在下起于微寒,幸得明公擢拔,如何敢居功?如今四方多事,这笔赏金就请明公转赠给各地守城将士吧。”
眼看詹鼎如此谦逊,方国珍对他越发欣赏,反而赏赐给了对方更多财物。
由于詹鼎带回来的假消息,导致方国珍对郭洺放松了警惕,除了不停向朱元璋、陈友定等人派遣使者求援外,对方并没有将台州、温州等地的守军快速聚集在一起。
如此一来,便给了郭洺各个击破的机会。
在刘基的建议下,郭洺一面让人与方国珍虚与委蛇,商讨对方投降自己后的安置事项,一面暗中调遣兵马,悄悄离开婺州境内,两路出击。
一路由常遇春统领,沿武义、永康两县,南下进攻处州;另一路自己亲自统率,经义乌、东阳二地,向东直取台州。
由于郭洺出兵之事非常隐秘迅捷,处州、台州两地的方氏守军,根本来不及作出防备,很快便连战连败、弃城失地。
仅仅过去十天时间,南边处州的所有县城,便全部被常遇春攻占;东边的台州,除了治所临海尚处于重重包围外,其他地方也全都被郭洺的亲军攻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方国珍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十天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想到先前詹鼎对自己说的话,心中顿时气愤不已,将责任全都怪在了对方身上。
“这个詹鼎,实在辜负本官太甚,说什么替本官争取了十五天时间,就是这种结果么?来人,马上给我捉拿此人!不要放他跑了!”
“明公,那詹鼎自知辜负明公厚恩,已在家中服毒自尽了。”
方国珍本想派人捉拿詹鼎,从谋士丘楠、张子善等人口中得知对方已经自尽,这才悻悻作罢,随后整个人颓唐地坐在后院大堂的官帽椅上,有声无力地询问众人道:
“眼下敌军来势汹汹,台州四面被围,已成孤城,本官手中只有万余名可战之兵,各位先生,你们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啊?”
谋士丘楠叹了口气道:“事已如此,明公只有乞降一条路可走了,倘若拒不投降,城池一旦被攻破,届时恐怕明公的族属会性命不保。”
“那吴国公待降客素来有礼,倘若明公能放下身段,模仿古人口衔玉蝉、背负荆条,亲自出城请罪,对方多半会饶过明公全家,希望明公慎重考虑。”
丘楠的话说完,在场的谋士们全都默然不语,算是在同意对方的想法,就连一向劝方国珍态度强硬的张子善,此时也紧紧闭着嘴,不发一言。
没办法,众谋士的家属全都在台州,与其劝说方国珍抵抗到底,连累自己的亲眷,倒不如支持对方投降。
“各位先生都是这么想的吗……”
方国珍举头将眼前的谋士们环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心中未免有些感伤,犹豫再三,最后只能点头道:
“既然如此,劳烦各位帮我草拟一份降表,本官明日便带领城中官员,出城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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