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大隆的仆从半边脸都被烫伤,因为没有及时治疗,又没有钱买药,脸上留下了好大的疤,他走来时还一跛一跛的,一条腿看着是不行了。
牡丹告诉吴清秋:“大隆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因为小主人心情不好,就将手边的热茶泼在大隆脸上。”
“大隆去主人家讨医药费,却被害怕责罚的小主人反咬一口,说是被大隆吓坏了,主人家非但没有救治,还以此为名又打断了大隆一条腿!”
大隆向着吴清秋下跪:“仙师,这里从古至今就是这样的,仆从们的命不是命,我这样的人在这金樽城中数不胜数。
主人家不但不会怜惜,要是有那知道府里秘辛多的,更是要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吴清秋疑惑道:“你们没报过官吗?官府为什么不管?”
牡丹和大隆神色晦暗的摇着头:“我们试过了,每年都有那不怕死的去试,以为会有人为我们做主。”
后来他们都死了。
城中官府从不会帮助奴隶,几百年来都是偏向贵族和商人的。
只要没有齐全的人证物证在手,就绝不会判贵族有罪,奴仆们是奸诈的,偷奸耍滑的,没有操守的。
他们总喜欢将自身的过错推在主人家的身上,这样的奴隶需要被遣送回主人家自行责罚。
牡丹隔几日就会带回来一些人,慢慢的他这间小院就装满了。
牡丹不止一次跪下给他磕头:“仙师,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铭记在心,您一人支撑我们这么多人的饭食开销,还给我们提供庇护之所,遇到您真是我们三生有幸。”
大隆也说:“您这样好的仙师从来只存在我们幼时的幻想中,我从没想过真的有一天会有仙师愿意庇护我们这些卑贱之人。”
随着来到这里的人越多,吴清秋听到的内幕就越多,挨饿受苦受累都是小事,贵族们折磨人的法子可谓是花样百出。
还真有那去官府告状的奴仆下人,只要没有铁证都会被老爷们先按上一个忤逆主家的罪名。
被送回去的奴仆出府的法子只有一个,就是死。
死后尸体全须全尾的送出来,身上一个伤口也没有。
贵族们看重体面,苛待下人的事情绝不会流传出府。
陆修也有所耳闻,有将人捆在凳子上,用浸湿的桑纸捂住脸,人就会慢慢的感到呼吸不畅,直到窒息。
等人真的快死了再将纸取下来,反反复复几次,被折磨的下人就会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若是真要泄愤,就出些钱雇佣相熟的修士,将木棍用蓬松干燥的棉布裹了照着身上打。
哪怕打一下午,外面的皮肉也毫发无损,但内里的脏器早就震碎了。
下人们久受其害,可笑的是他们在声声泣血控诉天道不公时,都只敢缩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不敢大声。
陆修听完后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他刚进城时满心都在挂念自己消失的灵力。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身旁贵族身后,婢女们干枯瘦弱的手腕。
仆从们麻木的表情,还有被打扮的光鲜亮丽,实则满眼小心哀戚的灵兽们。
人群后站出一个半大少年,同样一副面黄肌瘦,饱经沧桑的模样。
他在后面举起手,轮到他说时却未开口先下跪,一副早就习惯了的模样,看的众人心里难受。
“仙师,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金樽城的服水?那才真是厉害的手段。”
话落仆从们中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抽冷声,有些人甚至控制不住的发抖掉眼泪,似是都对这东西恐惧到了极点。
“那是什么?什么符的水?”陆修好奇问道。
“仙师,是服从的服,顾名思义喝下去就会让人服从。但可不是因为什么神奇的术法,而是因为……”
他说着打了个抖,声音都有些发颤。
“而是因为那东西是修士们做出来的,只要喝下一小口,浑身就会像是被一寸寸剁碎了那样剧痛无比!还叫不出声。”
“我们很多人都尝试过那个,那真是让人,让人生不如死的感觉。”
许多人都默默点头,承认自己也曾遭受过这样的对待。
喝了这服水的奴仆就没有不服的,不论身体强健与否,不论你平时多能抗打,都禁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喝了这水,骨头再硬的都治的过来,被灌的次数多了,甚至有人被疼疯。药力过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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