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瑾睿点点头,派人去宣陈顺等人。
接着,唐瑾睿又问起王师爷关于陈家村的安排。王师爷回答,在唐瑾睿没回来前,他就安排老鱼头去了陈家村,现在陈家村已经着手开荒种地了。
唐瑾睿对王师爷的做法很满意,早几天总是好的。唐瑾睿也的确没有对如今在陈家村的那些人做什么的想法。
唐瑾睿又跟王师爷和苏长风商量了一些事情,没多久,去接陈顺等人的回来了。
唐瑾睿让人进来。
去接的人不止带来了陈顺,还将张准也带来了。
陈顺和张准见到唐瑾睿就要跪下磕头,唐瑾睿摆摆手,“别跪了。本官召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关于牛财的事。陈顺,你说才牛财之前就跟县令勾结过,做过图谋人命,抢人钱财的恶事。这是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陈顺对这些事不清楚,于是老实回答,“大人,草民对此知道的不多。其实是张大哥先说起来的。张大哥似乎知道一些事情。”
唐瑾睿的目光看向张准。
张准被唐瑾睿淡淡的目光盯着,心里不禁有些紧张,眼前的人可是县令大人啊。
看出张准的紧张,唐瑾睿的声音放缓了几分,“别紧张。本官没什么其他意思。你是叫张准是吧,说说吧,你对牛财的事情知道多少。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张准见唐瑾睿如此平易近人,这才吞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其实草民对牛财的事,知道的也不多。小的也是偶尔才现的。
小的曾经现牛财的一个心腹,他私底下藏的银子有些多。小的当时就察觉到不对,故意吓他,说他偷了寨子里的钱财。那人被小的吓到了,这才跟小的说,这钱是他跟着牛财私下做的一票。
后来无论小的咋问,那人也不多说啥。小的后来就仔细留心,现牛财偶尔会带着他的心腹出去几天,而且那几天都不在善宁县。小的又开始打听其他县的事。好像每次都是牛财带着人出去后,那些县就出了人命,被抢了钱财。”
唐瑾睿眼神一闪,问道,“次数多少?”
张准想了想回答,“次数——次数倒是不多,一年总有那么一两次吧。”
“那牛财跟县令勾结的事,又是怎么回事?跟牛财勾结的县令是谁?”
张准摇头,“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牛财对这种事肯定是瞒得紧,不会透出啥风声。小的也是当时察觉到不对,所以细细观察了牛财一阵子,现有段时间他出去干这勾当比较勤,所以留了点心眼。
那段时间,小的记得就是善宁县第三任县令和第四任县令在任的时候,不过到底是哪个,小的也不清楚。”
“好了,本官想问的都问了,你们都先回去吧。你们跟陈家村其他人说。对他们,本官既往不咎,你们以前做的事,本官可以当没生,你们现在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就成。”
陈顺和张准感激不已。
陈顺迟疑地问道,“大人,我想问问如今在大牢里的一百多人呢?他们——他们其中也有很多是无辜的。他们不是不想投降,认识当时草民考虑自身的安危,所以不敢问。”
陈顺这些日子在村子里,可是日日都被人烦,那些被关在牢里的家眷见天地来求他们,说他们既然能跟县令大人说上话,就帮他们家的男人求求情,给他们一个机会。
陈顺天天看着老娘们儿带着孩子到他面前哭,他就是铁石心肠,这心也得软软啊。更别提陈顺根本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了。
况且陈顺也有些不忍心。
唐瑾睿没回答陈顺的话,只是问了一句,“牛财的心腹大约有几人?”
唐瑾睿是看着张准问的,这人既然观察过牛财每年都会带人出去干一票,那么他心里应该是有数的。
被唐瑾睿盯着的张准,心里一跳,默默在心里回忆,“大约是六十人左右。牛财每次带人出去,也不是带相同一批人出去。”
“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至于牢里的那些人,若是没做过伤天害理勾当的,本官会网开一面。可要是跟着你财做过什么不该做的,那本官也保不住他们。张准,那些跟着牛财出去的人,你还记得吧。”
张准一怔,他比陈顺要精明一点,当然明白唐瑾睿的意思。那些跟着牛财做过杀人勾当的,怕是都留不住了。要是他将那些人说出来,他们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张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唐瑾睿的面色却沉了下来,“张准,你若是为了所谓的义气才不开口。本官能理解,但绝对不会认为你做得对。相反,你很愚蠢。你以为你不说,本官就查不到了?你这么拖着,只是让那些人在牢里多待一些日子受苦罢了。
亦或是其中有跟你相处好的,你隐瞒了。可到时候查出来,你也就犯了包庇之罪。张准,你明白本官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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