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关心凶手,只庆幸李韵终于死了的网民,含蓄点的起头还要委婉地说一些诸如“虽说死者为大,然而……”的话,奔放的就直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今天是个好日子,转抽6666r庆祝李某人归天”。
要不是李韵死了,我还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恨她。
然后前几天“千里马”出事时,顺带被挖出来的李韵黑历史又旧事重提。这次更多人实名站出来指控李韵平日所作所为,里面不乏从秦氏集团离职的前员工。
秦家的公关部不知道没有人指挥还是彻底瘫痪了,对这些排山倒海一样的负面舆论根本无能为力。
墙倒众人堆,大概就是这样吧。
我梗着脖子刷了很久的手机,不知不觉错过了晚餐时间。肚子饿到开始咕咕叫的时候,我才惊觉已经晚上8点钟了,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护工大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当时情况乱糟糟的,订了护工却忘了留下一个手机号。
我按了一下护士铃,想问问护工大姐的手机号。这些医院的护工一般都有信息登记在册。
护士说:“不用找,我看到她就在对面病房照料35床呢,我帮你叫一声就行。”
护工大姐来了,还挺不乐意的。
我说:“阿姐……我订的,是……1对1护理吧?”
护工说:“你年纪轻轻的,又不严重。人家35床,70了,两个腿粉碎性骨折呢。再说,我不是一叫就来了吗?”
我不想跟她计较,肚子实在饿,就问:“还能……订到……晚饭吗?”
“没了,你早不说。订晚餐4点钟就截止了。”
“可以……便利店……买点吗?”
护工啧了一声,那意思大概是嫌我多事:“先转钱给我,我不垫的。”
我肚子饿得唱空城计,忍着气给她转了50块钱。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把一袋白吐司、一杯豆浆丢在我的床头柜上。吐司是那种工厂量产的吐司,豆浆是便利店纸杯装的,加起来预计不会超过20块。
我看她优哉游哉地坐在一边,对着手机开始视频聊天,一点都没有退我钱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了:“剩下的……呢?”
护工在热火朝天的聊天中分神理了我一下,说:“没了!医院物价多贵啊,我还贴进去5毛钱呢!”
我抚着胸口,不生气不生气,吵一架事小,把肋骨绷错位了就亏大了。暂时先忍一忍,忍到明天上午可以换人了,我就把她换掉。
晚上睡觉才是真正的煎熬。
止痛片的药效已经过去,服药的间隔却还没到。不是撕心裂肺的痛,却持续不断地软刀子割肉,足够有存在感,让我无法忽视它安稳睡去。再加上护工大姐开始打鼾,我身心双重折磨,只想向护士讨要一片安眠药。
然而我也知道要不到,只好硬扛着。
扛到下半夜,困倦终于战胜了疼痛和噪音,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做了个好梦,梦见秦嘉守连夜从美丽国飞了回来,下了飞机就直接到医院来看我。
然而我在梦里清晰地知道这只是一场梦,隔了半个地球呢,不是打个车那么简单。除非我们这边一出车祸他就马上知道了,知道了就立马甩下那边一切事务直奔机场,又刚好有直飞的航班,才能在晚上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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