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忍耐,他抽回乌紫的手臂。他们发现,这次的黑血,似乎比昨天要少了一些。只要撑过了三日,他便可以放心让他们去找药引子了。
日升睡到日落,期间,模模糊糊感觉有人将她摇醒,在她半梦半醒间给她喂了几口食。
入夜,月色皎皎,风儿吹过,扰得院子里的树叶哗哗作响。
“小情儿……”榻前有人在唤她。
忌情皱皱眉,慵懒的睁开惺忪睡眼,咕哝一声,累极的她一点都不想起来。
“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娇憨的揉揉眼睛,撅着嘴儿,两只软软的手臂很自觉的挂在他脖颈上,懒洋洋的不想动了。
“要不要先洗个澡?”
“嗯~”她埋首在他胸膛,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闭上眼睛,含糊不清的应声。
他低头看她像慵懒的猫儿般蜷缩在怀里,满足感充盈胸臆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东西八成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他也不问她了,直接将她抱到屏风后,浴桶里盛着药浴。他替她解衣,随即小心翼翼将她放进去。
温热的水让忌情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
“水太热了吗?”
她努力撑开眼睛,摇摇头,只是突然被温热的水给吓到。
他轻轻一笑,竟是褪下自个衣裳,一同进去。
忌情都不想动,懒懒的半靠着他,没精力去羞涩了,反正看也看遍了,摸也摸透了,懒得矫情。
原来娇宠一个人时,不论做什么都令人着迷,也难怪文人雅士会有“画眉”此等风流事传世。
望着她毫不防备的小脸,他不由地苦笑。“小情儿。”
“嗯?”带着浓浓鼻音的应了声。
“你倒越来越坦然了。”
她掀开一眸,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反正我是没有力气了,那你不就称心如意了。”
“我喜欢那能打人能骂人,打不倒的你,蹂、躏病西施怎会有成就感?”
“滚——”她没好气的嗔骂。
“真怀念跟你蹴鞠时日子。”那般精力充沛,顽强不屈,即便带着满身伤,还不遍遍的趴起来跟他呛声瞪眼。
“你心眼真坏。”她咕哝着。
“不坏怎么留得住你这颗开心果。”他轻笑道。
两人依旧斗嘴,却少了以往那份火药味,多了些爱侣间的亲腻情调。
她撇撇嘴。热水消去了不少疲倦,慢慢有了精神,她在水里,还闻到了一股奇特地味道,想必这里面还掺了些草药。她又问一次:
“我是不是很严重?”
他没答,继续为她洗身子。
“我觉得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糕,会不会下一次睡了,就醒不来了……”
她皱皱眉,竟没有责备,望进他闇黑浓沉的黑眸,她似乎看出了什么,没有道破,只是默然的纵容他的粗鲁。
“明明是我中毒,为什么每次我醒来,你脸色也这么差?”是热水薰了脑子,还是被吻得意乱情迷,她神使鬼差的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纳闷地问道:“我这次,又咬你了吗?”
他没出声。
忌情幽幽一叹,看来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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