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摇曳,连织包里的手机忽地震动。
她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出乎意料的没有省市标注,且前面的赘余似乎也不常见。
连织心有所感,接在耳边。
“喂?”
“在干嘛?”男人慵懒的声线透过听筒梭进她耳边,周遭霎时寂静了些。
连织走到阳台边:“你猜?”
“有钢琴和酒杯碰撞声,在参加宴会?”他那边很安静,衬得声音低低很好听,“现在在阳台上?”
“沉祁阳,你是狗耳朵吧?”连织道,“方老先生孙女的百日宴。”
“方家。”沉祁阳眯眼,漫不经心道,“就那留着两戳胡子白白胖胖不足一米六,像太左那位?”
连织本来还不认识方家小儿子,他这一具象化顿时在场内定格了某位男人。
“有你这么损的吗?”她忍俊不禁,道,“军队不是不让打电话?”
“原则上如此,不排除特殊情况。”
譬如他用半天休假时间换来的十分钟,休息反正也出不了军区,对沉祁阳毫无诱惑力。
连织趴在栏杆上,问他每天都干嘛呀。
“训训练跑跑步,时不时搞个活动,整个内务定点休息。”
连织才不信,若国家军队都是这样早晚都完蛋。
“这么轻松?我不信。”
“就是这么轻松。”
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沉祁阳靠在墙上,低声道,“姐姐?”
他好久没这么叫她了。
那拖腔带调的声响让连织心里酥酥的。
“干嘛?”
“想我吗?”
不知为何,电话不打的时候没怎么想,如今听着电话那头淡淡的呼吸她就鼻子酸酸的。
连织:“。。。。。不想!”
“我想,很想。”沉祁阳难得没有和她斗嘴,“我每天都在想你。”
待在军营以前挺得心应手的,但这次却时时刻刻牵挂着外边。
他和她还是个未知数,可就在这当口他却跑这么远,同个宿舍的队友聊及对象说山高水远时间一长就这么淡了,人女孩在外面总能遇见更好的。
沉祁阳嘴上嗤笑,夜晚却睁眼望着天花板。
不需要遇见更好的,她身边的男人就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郁结之气在他胸膛久久不散,最终也只隐忍地呼出口气。
“早知道这四十多天这么难熬那天就不应该放你走。”
这个男人骚起来让人耳朵发烫,连织莫名其妙想到去他别墅那天。
连织压低声音:“沉祁阳,你别太过分,下次鬼才来找你!”
沉祁阳一下就笑开,耳边的声音滴滴作响。
挂断电话之前,他说。
“我下个月就回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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