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沉母病房,连织才明白沉祁阳说沉母无暇顾及她是什么意思。和沉母平时多有来往的几位太太都挑这个时候来看望她。
几位太太略坐坐就走,也不耽误沉母休息。
连织图书馆的方案修改版还未提交上去,有佣人陪着沉母她并不担心,正想回公司一趟,却在病房门看到了不速之客。
男人穿着身黑t站门边,衬得肩膀宽绰,不是霍尧又是谁,他目光笔直地落在她脸上。
“准备去哪?”
连织不自觉后退了步。
“你。。。。。。”
“霍尧。”沉母也跟着出声,霍尧唇角呡了个弧度,叫了声伯母。
沉母问的那些问题回国后太多人问他,一年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他受苦了,他父亲的近况。
这些问题的答案几乎倒背如流,可不知什么原因,他本来无几的耐心对着沉母倒能对答如流,依稀可见一年前那个玩世不恭的样子。
沉母笑道:“记不记得有次聚会,阿织是不是还作为你的女伴来参加了,当时我也在。”
“我记得。”
霍尧笑笑,低眸间眼里一瞬间的恍惚而过。
那个时候她还在他身边,转身就可以看见。
霍尧离开的时候,连织也走了。
两人并排等电梯,霍尧借着余光瞧了眼。
她在低头摆弄自己的手,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清咳了声:“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
连织纳闷看他。
仰望着他的那张脸像是个瓷娃娃,白得发光。
他挪开眼,话里再理所应当不过。“一年没见,就当叙个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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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没有吃。
连织和他根本没有心情吃饭,然而旧得叙,她有很多问题得从他这里要到答案。
医院后面的花园。
连织慢步走在他旁边,直切正题。
“我去看望过你爸,就前段时间吧。”
霍尧“嗯”了声,没太大反应。
“他状况不太好,又是脑梗肾脏又出了问题,我听妈妈说你两个弟弟又在国外相继出了意外,挺让人唏嘘的。”
话题戛然而止,连织在等着他说,最好能套出点什么信息。
霍尧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没有嘲讽,也没有冷然,平平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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