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漠说找到了解药,可却一直未给她,之前有太医的汤药压制着毒性,现在没了汤药---
她痛苦的咬着唇,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衾被,一言不发。
“起来吃饭了。”
宫女砰的一声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见她冷汗涔涔的不理人,不耐道。
“娘娘以为这还是以前吗?你刺杀陛下,没死就是天大的恩德了。”
榻上,没有声音,只有断断续续痛苦的低吟声。
宫女也懒得管,直接转身出去了。
长信殿内。
燕北漠斜靠在榻上,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黑袍,敞开的胸口处缠着厚厚的纱布。
御医们收拾好了药箱,躬身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夜鹰见人都出来了,这才缓缓走了进来。
“陛下,小殿下一直吵着要见娘娘。”
燕北漠懒懒的靠在软枕上,闭着眼,听到这话,脸色无动于衷。
“把他送回建康。”
夜鹰,“---”
“是。”
整整大半夜,楚长宁蜷缩着身子挨过了毒发的痛苦,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光微微亮的时候,她动了动手指,虚弱的醒了过来。
她撑着身子撩开帷帐,阳光穿透了窗扉刺了进来。
楚长宁四处打量了几眼,撑着虚弱的身子坐了起来。
她下榻,走出了殿外去打水。
冷宫井里的水冰凉刺骨,她用冷水洗漱过后,坐在廊下望着碧蓝的天空。
冷宫地处偏僻,四周基本没有什么人,苑内的池塘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打理过了,散发着怪异的味道。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日头落下去了,这里无人踏进。
夜里的冷宫漆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楚长宁什么都看不到了,摸索着回了殿内。
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叫声,她看到桌子上放着昨夜的残羹剩饭,简单吃了几口,用冷水洗过便上榻睡觉去了。
离北地处北地,夜里还是很冷。
她仿若无感,木然的看着头顶的帷帐,眼眶渐渐酸涩,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半夜的时候,殿外下了雨,离北的八月时常下雨,外面狂风大作,雨水顺着破败的殿窗斜飞了进来。
楚长宁感觉到了呼啸的冷风,她抬手抹去脸上的冰凉,起身去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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