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她自己也觉得荒唐。
主子对不对她好,哪是她这个小奴才能揣测、愿望的!
“当然会。”
关文若穿着一件质朴的白色宫裙,正坐在炕上做女工。
摇晃的烛光照在她温柔的脸上,罗绮君看得都晃了神,忽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听到她的回答,罗绮君慢吞吞地爬起身,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肉,追问:“为什么啊?”
关文若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她:
“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主子会对我们好,为何先前又要问我主子是否会对我们好呢?”
她的话弯弯绕绕的,从小生活在山沟子里的罗绮君没太听懂,就歪头自言自语地重复:“为什么……好不好?”
罗绮君固执地自己沉思了好久。她用右手托着雪白的下巴,眼珠子随着关文若手中的针线左右移动,活脱脱就是在发呆。
关文若看着她的样子,轻微地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本以为这女孩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连个小心思都藏不住,她还真是看错了眼!
“罗姑娘,文姑娘!”
听到熟悉的声音,罗绮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和关文若一起看向门口:是另一位听风阁的姑娘闰语。
冷冽的风扑打着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感觉就要从门框上掉出来了。
闰语伸手扯着门,朝她们咧嘴一笑:“严姑娘来了!严姑娘来了!”
在这头说完,她又连忙扭头看向茫茫夜色,招呼道:“严云!快来!外面风大,还下着雨,别冻坏了身子!”
罗绮君小跑到她身边,探头往外面张望,可惜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影子,要不是闰语说这是严姑娘,她都看不出来!
早上内务府的太监说,这个严姑娘急着出宫,要晚上才能回来,她可是等了许久。
只见来人一袭黑衣,粉面、朱唇,冷气逼人。
等严云到了屋里,罗绮君才发觉她持了一把小伞,正抖着雨。
关文若替她们合上了大门,问严云:“喝点茶水暖暖身子?”
闰语早就取了毛巾来,让严云擦擦身子。
严云把淋湿了的裙摆卷在一起,闻言点了点头。
桌边那个半个时辰前煮好的茶水还剩了些,罗绮君就找了个瓷碗,倒满了,端给严云:“茶有些凉了,你将就着喝吧。”
严云右手三指捏住碗,仰头一饮而尽。这副爽快的模样,罗绮君只在村里的鲁屠夫那看到过。
“哎——累死我了!我去睡觉了,你们呢?”闰语伸了个懒腰,往自己的床榻上一倒。
罗绮君也困了,强撑着不让眼皮子打架,到角落里端了水盆潦草地洗了脸,褪去了衣裳和首饰,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睡去了。
另外二人寒暄了一会儿,也熄灯睡去了。
天光未完全亮起,罗绮君不想睁开眼睛,挣扎着拿手捂住自己的脸,嘟囔着翻身想继续睡去。
“绮君!绮君!快醒醒!”
她被大力拽了起来,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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