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杨重文又打电话过来,咬牙切齿地同意了她的要求,多要了每年的节礼费两千块,另外结婚的时候要给十五万彩礼,否则就去她婆家闹,让她过不成。
郑舒雅都答应了,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结婚,这彩礼钱没影的事儿无所谓,至于节礼费也算在在合理范围。
商定后,郑舒雅在电脑上起草了协议,让康知扬和律师看了之后,才把杨重文夫妻约在茶馆,签字按手印。
郑舒雅妈妈一直骂骂咧咧的,看向亲闺女的眼神都淬着毒,恨不得掐死她。
郑舒雅这些年已经被妈妈把仅有的亲情给磨没了,强装镇定,一脸冷漠地听着难以入耳的咒骂声,实际上她双腿双手颤抖得厉害,嘴里的话怎么都说不来。
因为她在这对夫妻的压迫和咒骂中生活了近十年,一见到他们,心里条件反射似的恐惧。
康知扬心微微抽痛,越发愧疚自己没能早早找到她,带她爬出火坑。
为了缓和郑舒雅内心的恐惧,康知扬给她递了一杯温水,低声道,“别怕,一切有我。”
郑舒雅抬头,眼眶泛红,“谢谢!”
双方谈好条件,修改了协议,律师又重新打印了四份,双方签字盖章。
完成后,郑舒雅一秒都没有多留,带着康知扬和律师离开,留下那两人在原地无能狂怒。
她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走到茶馆门口,她就被一左一右抱住了腿。
是她的两个弟弟,杨源和杨远,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都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抱着她不让走。
两人哭得惊天动地,一会儿就吸引来了好几个人围观,还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大一点的杨源耳濡目染了杨重文的虚伪自私,边哭边嚎,“姐姐,你不要有了钱就不管我们了,爸爸工资低,妈妈不挣钱,你要是不给钱,爸妈没钱供我们上学,我们这辈子就不能像你一样有出息了。”
小的也哭得不停打嗝,“呜呜,姐姐,求你了,帮帮我们和爸妈吧,等我们像你一样上了大学,有出息了,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
郑舒雅三人闻言,脸都黑了,周围指点的声音更多了,甚至有人举着手机录像。
康知扬冷笑,“怪不得,我们走的时候,那两人笑得那么嘚瑟,原来有后招呢。”
他跟律师交换了下眼神,这律师是乔律师的女婿,姓钟,跟康知扬关系很好,两人彼此很默契,眼神一对,就知道对方想做什么。
钟律师上前一步,向着拿手机拍摄的几个路人解释,同时将康知扬和郑舒雅三人挡在身后。
康知扬则趁机,一左一右将两个小崽子从郑舒雅的腿上扒拉开,然后拉起她就跑。
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商场门口,两人一路跑到车上,没来得及平复呼吸,就启动离开了。
等到出了杨重文家所在的县城,车子上了高速,郑舒雅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顿时感觉身上无比轻松,心里也觉得轻快了。
她真诚地向昔日的小伙伴儿道谢,“知扬,这次真的要感谢你,没有你,我根本没能力也没勇气对抗他们,也许我一辈子都得陷在那个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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