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不怎么长个,省布料得紧,一件能穿好几年,当初刘婶给他做的衣裳都还能穿,那会方子晨刚在码头扛大包赚了些银子,但不多,方子晨不敢乱花,就买了两匹布,赵哥儿便拿去给刘婶子帮忙做,那料子比村里人穿的粗布要好许多,但在京城,下人穿的,却是比这要好。
衣裳没坏,赵哥儿也舍不得扔,穿外头确实寒碜,赵哥儿便给乖仔穿在里头,郑佩瑶有一次看见乖仔同赵云越在院子里玩,外衣皱上去,露出了里头的粗布衣裳,心疼得紧,便去给他们买了些衣裳。
“这是要做什么?”
“六少爷临走前吩咐,让奴婢把这些衣服拿去烧了。”
她说完,没敢再看郑佩瑶青白的脸色,急忙低下头。
郑佩瑶心里难受,那滋味难言,过了片刻,才摆摆手,脱力般,道:“照少爷说的去做吧!”
丫鬟赶忙走了。
赵哥儿回了广福街,便又忙起来了。
赵云越经常跑广福街这边找方子晨,他像游击的队伍终于找到了组织,同方子晨特别有共同话题。
这会见着方子晨在看书,又靠过去。
“弟夫你真厉害啊!看了这么久的书竟都不觉得困,为什么我一看书就困呢?”
方子晨抬眸瞥了他一眼,淡淡胡诌道:“因为书是梦开始的地方。”
赵云越眼睛一亮:“有道理啊!怪不得每次一看,我就犯困。”
方子晨:“······”
这个铁憨憨。
他没再搭理赵云越,赵云越从兜里讨了本话本出来,也跟着看。
过了片刻,没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方子晨朝对面看,赵云越趴着桌子,已经睡得流口水了。
店里生意忙,但人手也算够。
人多屁股乱,方子晨便没再去店里帮忙,整天带着乖仔在外头荡。
夏景宏这会在茶楼里,看着街对面那几像在要饭的人,脸色是一眼难尽。
乖仔土拨鼠似的,蹲在方子晨怀里,方子晨拿披风裹着他,这会就露着个大脑袋在外头。
他动了动,把一小篮子掏了出来。
里头白花花的躺着几个包子。
这是赵哥儿做的,里头有豆沙馅的,牛肉馅的,猪肉莲藕馅的。
牛肉还是赵府送过来的,大夏有律,耕牛不可随意宰杀,多是老了,才被带到专门的地方进行宰杀,贵得紧,乖仔问黎艺盛和赵云越吃不吃,见着他们都摇头,他又仰头看方子晨。
“父亲也不吃,你吃吧!”
“那乖仔西一个,父亲饿饿,乖仔再给你。”
他看着篮子里几个大包子,微微拧着眉头,似乎不晓得先吃哪一个。
他小指头晃着:“点兵点将,点到谁,就吃谁。”
最后拿了个豆沙馅的。
夏景宏就见他两手捧着,看着人来人往,吃得一脸满足。
“那小子最近都蹲在这儿?”
“嗯!”
一旁的老头道。
夏景宏微拧着眉头:“是在要饭吗?”
“应当不是,听贾护卫说,方公子说这是在体验生活,而且······他们还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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