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长公主金尊玉贵,便当配这世上最好的男子。黎槿安年纪不过十八就考取了状元,有大才,貌若潘安,与公主更是郎才女貌。”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黎槿安不能入朝为官!”
此话一出,别说是齐武帝,就连沈哲南都懵了。
他抬眸看向自家女儿,似乎都不认识了似的。
沈清玥也不管两人是何反应,自顾自的说道:“兵部尚书在朝三十载,门下弟子众多,若是幼子再顶着状元之名,入朝为官步步高升,这整个朝堂怕是都要姓黎了!”
沈清玥话说的轻敲,且也没有多少深度的道理,但却偏偏说在了齐武帝的心上了。
为何科举早早便结束了,黎槿安这个状元还一直未有半个官职落在身上?
对外说是齐武帝见黎槿安有大才,能人善用,不忍心随便找个职位搪塞过去。
但实际上却是忌惮兵部尚书官大势大,怕养大了他的胃口。
兵部尚书为官二十载,做了近十年的皇上近臣,即使面上在表现的忠心耿耿,又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小心思?
而只要黎槿安尚公主了,从没有一朝驸马在朝为官的先例,他便不需要再考虑这个问题了。
沈清玥仿佛没有感受到怪异的气氛,又说道:“臣女自知配不上当朝状元郎,所以请陛下下旨退婚,臣女愿远离京城,寻一处尼姑庵为陛下和天下百姓祈福,了此余生!”
整个御书房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就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唯有火烛燃烧时,时不时响起的几声噼啪。
不知道过了多久,齐武帝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沈相养的这女儿倒是胆子大的很!”
沈哲南忙爬伏在地上,“陛下息怒,小女年纪尚小,不懂规矩,请陛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齐武帝一摆手,好像刚才拿茶杯砸人的不是他一样。
“朕岂是那般斤斤计较之人?”
“沈爱卿,勤勤恳恳为官二十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罢了,朕怎能不答应呢!”
他偏过头看向太监总管王午森的方向,又道:“狗奴才,还不快把圣旨拿来!”
等父女二人拿到了圣旨,又坐到了自家的老马车上,沈清玥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才松了下来。
整个人颤了一瞬。
沈哲南却是一上车,就将沈清玥给揽在了怀里,脸上尽是心疼,手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家女儿的后背。
“傻孩子便是为父被打上一顿又如何,陛下总不会真的撸了我的官职。”
“倒叫你如此兵行险招,险些惹了陛下大怒。”
他拿出一方洁白的帕子,又从怀里拿出个约莫成人拇指大小的碧玉瓶。
从中倒出了些许黄色粉末在帕子上,然后摁在了沈清玥额头的伤口上。
自从沈清玥经常受伤之后,他怀里就总是备上一瓶金疮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就用上了?
沈清玥任由自家爹爹动作,自始至终都没有狡辩。
只是轻声说了句。
“爹爹……报仇还是自己来才痛快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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