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走出包间后,心情格外沉重压抑。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毅然拒绝了黄女士,未来可能会面临诸多难以想象的困难和重重阻碍。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仿佛挣脱了沉重的枷锁。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轻易简单地结束。黄女士这里开始想尽办法处处给常宁使绊子、下套子。
黄女士对常宁那坚决的拒绝简直是恨之入骨,她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将给梁启打电话,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恶狠狠地说道:“七哥,帮老妹儿个忙,我在哈平路设卡,专门给常宁所在公司的建筑材料车使绊子,我非要让他们好好尝尝得罪我的惨痛下场!”而梁启呢,因为之前的赔款之事,早就对常宁他们心怀怨恨,一直绞尽脑汁地想找常宁他们的麻烦,却始终苦无出路,如今黄女士的吩咐,可算是正中他的下怀。他那阴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转头指使自己的弟弟梁炎,恶狠狠地吩咐道:“你去专门堵常宁的建筑材料车,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这天,阳光依旧炽热,常宁所在公司的运输车队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出发了。然而,当他们缓缓行驶到哈平路时,却被梁启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交管部门的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拦下。
“停下!停下!”梁炎扯着嗓子大声吆喝着,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沉闷的空气,“你们的运输手续不全,不能通过!”
司机们听到这毫无道理的阻拦,顿时慌了神,纷纷急忙跳下车,脸上满是焦急,着急地解释道:“我们的手续都是齐全的,每一项都是按照严格的规定办理的,没有任何问题!”但梁炎根本就不愿意听这些解释,他蛮横地双手叉腰,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大声吼道:“我说不全就是不全,今天谁也别想从这儿过去!”
常宁接到消息后,心急火燎地匆匆赶到现场,一看到梁炎那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丑恶嘴脸,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那怒火仿佛要将梁炎整个人都彻底吞噬。
“梁炎,你这分明是故意刁难!”常宁怒目圆睁,那眼神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将梁炎烧焦,狠狠地怒视着他。
梁炎却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轻蔑,让人听了不寒而栗:“常宁,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好歹、不识相,非要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常宁紧紧咬了咬牙,腮帮子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高高鼓起,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你们这样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做法是严重违法的,我一定会坚持不懈地向上级反映,让你们受到法律应有的严厉惩处!”
梁炎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极其嚣张地抖着腿,扬着头说:“你尽管去,看看有没有人会搭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自不量力的家伙。”
而就在这时,只见交管部门的人如一阵狂暴的旋风般迅猛地赶到,眨眼之间就将整个车队围了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他们一个个表情严肃得如同冰冷坚硬的石雕,毫无一丝温情可言,那目光锐利得好似翱翔高空的鹰隼,仿佛能一眼看穿所有的伪装和掩饰,二话不说就气势汹汹地开始挑毛捡刺儿。
“这个车辆超载!”其中一人扯着嗓子拼命喊道,那声音尖锐刺耳得仿佛能将辽阔的长空无情地划破。“那个证件过期!”另一人紧跟着叫嚷起来,那语气凶狠凌厉,仿佛这些问题是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天大罪过。“还有这轮胎磨损严重!”又一人伸出手指着轮胎,满脸的义正言辞,那模样仿佛正义的化身。
司机们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急忙试图解释,话语急切又带着满满的委屈:“同志,我们这真的没有超载呀,证件也是按时依规办理的,轮胎也是定期认真检查更换的呀!”然而,他们那满怀真诚的解释却被交管部门的人极其粗暴地无情打断。“别废话!”一人怒不可遏地怒喝,那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赶紧把车上所有的建筑材料都卸到旁边的路上!”那声音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交管部门的人毫不留情、冷酷至极地下达了这强硬得不容置疑的命令。
司机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无奈和愁苦的神色,彼此的目光中传递着深深的无助。但面对这强硬而又坚决的命令,他们也只能满心不甘地乖乖照做。一袋袋沉重无比的水泥、一箱箱精贵稀有的板材,被他们费力地从车上艰难搬下,然后重重地堆放在路边。没过多久,建筑材料就堆积如山。这一下,粗略估算损失了大约也得有好几万。常宁望着眼前这一片混乱不堪、狼藉满地的场景,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心中的苦涩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那种痛苦和无奈让他真是欲哭无泪呀。
要知道,这些建筑材料都是给那些小开发商们早早预定好的,按照一直以来的惯例,一般结账也都是在季度末统一进行。而当下,正处于这短短半年施工旺季的最为关键的时期,建筑材料在施工过程中是最为需要、最不可或缺的核心要素。耽误一天,对于常宁和公司来说都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何况这一耽误,至少得两天,甚至极有可能是三天。每一分每一秒的无情流逝,对于常宁来说,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毫无怜悯地打水漂。
常宁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十分清楚这一切的祸端归根结底都是他跟梁启之间那深深的恩怨所导致的。他紧紧咬了咬牙,腮帮子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奈而紧绷得如同铁块,尽管满心不情愿,那抗拒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但为了尽快解决眼前这棘手得如同荆棘般的难题,让公司的损失能够降到最低限度,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狂乱的心跳,颤抖着双手拨通了那个一直以来都极不愿意打的电话号码,怀着满心的忐忑,想要跟梁启好好谈一谈。
梁启一看到是常宁打来的电话,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得意至极的冷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和轻蔑。他慢悠悠地接起电话,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哟哟,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常宁那块死硬死硬的臭骨头吗?怎么着,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啦,你居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啦?哼,你的骨头不是向来都硬得跟石头似的吗?当初不是趾高气昂、神气十足,挺有骨气的嘛,这一次怎么不找你那所谓的大哥来给你撑腰啦?哼,告诉你,大哥走了,大哥不管你了是不是?你现在知道怕了?”
常宁紧紧握着手机,强忍着心头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拼命地深呼吸,尽量让自己颤抖的声音保持着表面的平静:“梁启,咱们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没必要把无辜的其他人牵扯进来。这次的事情,你到底要怎么样做才肯罢休?”
梁启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放肆地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又刺耳:“怎么样?常宁,你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你现在知道低声下气地来求我啦?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除非你现在马上给我认错,再乖乖赔偿我的所有损失,否则这事就别想完!永远都别想完!”
常宁气得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都几乎要嵌进肉里,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梁启,你别太过分!你的那些所谓的损失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故意设计陷害我!”
梁启冷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威胁和压迫:“哼,常宁,现在可由不得你在这里嘴硬。你好好睁大你的眼睛想想清楚,是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还是选择继续跟我对着干,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你的损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常宁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努力压制着内心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愤怒:“梁启,俗话说得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样苦苦相逼,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梁启一脸不屑,嗤之以鼻地说道:“少跟我来这套假惺惺的大道理!常宁,我今天就把话明明白白地撂这儿,你要是不满足我的要求,就别痴心妄想能顺利解决这件破事儿!”
常宁沉默了片刻,嘴唇都被咬得发白,缓缓说道:“梁启,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找到一个双方都能够接受的解决办法?”
梁启毫不留情地回道:“没什么好谈的!就按我刚才说的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常宁听着电话里那冷冰冰的忙音,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奈。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远方,心里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走的路会比想象中更加艰难,更加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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