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池昭在一起,孟云令哪里还有在其他人面前少言寡语的样子,喋喋不休,尽管池昭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沉默他也不恼,只当是心高气傲的小公子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身份的落差,接受不了失去的修为。
孟云令戳了戳池昭柔软雪白的颊肉,哂笑道:“别闷闷不乐了,我究竟哪里比他差?他能给的,我就不能给了吗?”
最落魄的那段日子,是流落在街头时,过着与狗争食的日子,见惯了人情冷暖、悲欢离合。孟云令的长相随了浣衣女的母亲,他母亲是大美人,不然也不可能以凡人之身,被见惯了国色天香女修的仙长看上。有富人家的少爷看中了他的相貌,派了几个家奴来绑他,被他当街咬,撕下来一块肉,血淋淋的一块肉。去了飘渺宗后,养了些肉,愈发出挑,许多修士都心悦于他。
“你的修为是他给予的吗?他能给,我便也可以。日日夜夜,我们有很多日子可以,从毫无修为到飞升,还是更多,我都可以做到。”
骨节分明的长指勾上池昭的玉扣,微微用了几分力,轻软的衣物松松垮垮落下。
如果是一般的鱼水之欢也就罢了,池昭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可是在这样无三观无节操的狗血花市文,任何情深时都必定伴随着更多的凌虐,由于背景还是仙侠修真,可以操作的空间就更大了。
灵力还有煞气都是可以操纵的好帮手,可以帮助入侵得更方便。
很不合时宜,池昭不知作何反应会何时。太过热情,会被当成渴望主动;太冷淡,又会被逼迫得更狠,无论做出什么反应,最后都会殊途同归,迎来差不多的结果。
池昭的精神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紧绷,一并而来的还有僵硬的身体。
他苦中作乐地想,说不定孟云令看到他不是炉鼎,就放弃了其他想法,毕竟炉鼎炉鼎,本就是为了和谐而生。他要不是炉鼎,结局可能会好得多。
甚至隐隐约约有些期待孟云令盼了这么久的炉鼎却不是真正的炉鼎时的反应,一定特别精彩。
毕竟他想要的是一个欢愉和修为并存的容器,他不是。他只会嘲讽孟云令是个人渣败类后,顺便狠狠地给他一巴掌。
孟云令耐心细致地抚摸着池昭的后背,少年音色含着淡淡的笑意,细看之下,手在小幅度地哆嗦。
他缓声道:“别紧张啊师兄,你又不是什么都不懂,见惯了这些怎么反应还是这么羞涩腼腆,可爱得让我不忍心继续了。”
他像个第一次做夫君的少年郎,柔声细语地安抚新婚妻子,池昭只感觉被他抚摸的地方哪哪都不舒服。
池昭不给出任何反应,整个寂静的地宫,只有孟云令低低细语的声音,仿佛成了独角戏,是孟云令自己的独角戏。
直到孟云令面上出现疑惑,他呢喃:“不是炉鼎吗?”
“可是你身上的味道正是鼎香。”
一瞬间,他想到了池昭养在洞府之中的炉鼎,只是那个炉鼎是下等炉鼎,和池昭身上的味道完全不同。他脸上的神情几经变化,他忍不住出声询问道:“师兄,你知道自己不是炉鼎。”
“知道。”
池昭等得就是这一刻,因此只是略显冷漠地回他。
孟云令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了,除了最初的几年,后面哪怕做了很多坏事,也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复,反而飞升成仙,在整个大路上毫无对手,并且创建的宗门取代了曾经的飘渺宗,成为新的天下第一宗,反而沈瑜吃了那么多苦头,最后还是要和那三个攻绑在一起。
“师兄,除了沈瑜,那小炉鼎碰过你吗?他有没有?”
炉鼎稀有,但是有男有女,孟云令当然不会认为炉鼎才是被碰的那个。
那个炉鼎?
炉鼎在洞府中的存在感太低了,平时低眉顺眼,默不作声,没有仗着长得好就想做出些其他的事,池昭大部分的心思都不在上面,所以并不关注。他只是诧异了一瞬,矢口否认:“没有。”
沉默会被误会得更多,更何况他和那名少年之前的确没有牵扯。孟云令是真的疯子,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他哪怕屠尽飘渺宗,欺师叛道,最多会被其他修士闲言碎语几句,不会真的来管这些事情。
牵连进来事情之外的人才是真的罪过。
池昭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孟云令眼底掠过戾气,池昭不是炉鼎,炉鼎只可能另有其人,再结合鼎的味道,最契合的人只有沈瑜。
沈瑜……
孟云令眼底潮热漆黑,沈瑜不能飞升的原因是修为受限吗?可池昭还是可以直接成为渡劫期,他身上的鼎香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池昭身上的鼎香还在飘渺宗时,身上就有了这股鼎香,是在宗门时就有了苟且?
说来好笑,其他修士提起来沈瑜总是一脸景仰孺慕,说什么雪胎梅骨、天生剑心,虽然主修剑道,却有一颗冰雪之心,心怀悲悯,是当之无愧的修真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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