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你狠,我恨!”
*
“我记忆中的许钰,她……欠,欠嗖嗖的。”
“她不喜欢死板教条的课业,偏爱玩乐享受生活,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她父亲许叔叔简直为女儿愁断了肠。”
陈萱宁旁边是刘边清,另外还有一个女警员负责记录。
她偏头,倔强地含住泪意,感慨又酸涩。
“但她总能深受同学、长辈们喜欢,连老师对她的顽劣也只是无奈,余下就都是怜爱了。这样……大概是因为,她母亲生她时便难产离世了,自幼没见过妈妈的许钰,难得发育成活泼跳脱的性格,就算皮了一点那又如何呢?”
“我是这一群孩子中,她总来往的朋友。现在想来,可能她古灵精怪的脑子里盘算的算盘是:‘这个人学习好,跟她混,有抄得尽兴的答案’。”
笑,稍稍吐槽的笑,稍稍沉浸回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趣事的笑。
维持了不到两分钟,一步步从轻松快乐跌落回理智清醒的告诉,斯人已逝。
嘴边的畅然来不及收回就凝固,变成了怅然。
面孔仍残留着些许欣喜,眼睛却已经冷静下来,重新溢出淡淡忧郁。
释怀的苦和坦然的愁,看得刘边清也感同身受的寡言了,心中却是有个疑团越来越大。
“许钰,一直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神仙。”脑海里另一道声音重叠,女孩骄傲地叉腰抬头,“没心没肺,快乐似神仙,行不行?”
每次,一本正经,克制着自己孩童天性,努力装作大人模样严肃的陈萱宁,总避免不了一对上许钰就破功。
嘻嘻哈哈打闹的女孩们,才真切地拥有了十二三岁孩子,该有的调皮和捣蛋。
“……可,可是,现在许应柔的性格好像完,完全不是这样的……”刘边清嗫喏道,不敢惹她。
“所以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她才会变得这么默默无闻。变得就像,专门为那人模狗样的谢澄亭而活;变得是狗玩意,收获名声和口碑的附庸品一样。”
何旭合上了记录册。
虽然内心百般滋味膈应陈萱宁的比喻,但他瞥见女人似乎生着闷气,摆了一副臭脸的样子坐在靠窗工位上,也是唯唯诺诺根本不敢主动触霉头。
只得心塞的一遍遍宽慰自己,摸着心口呐喊,坚信肯定另有隐情。
对此,刘边清表示:即使她占了我的位子,那我也不愿做冤种。气场太强了好吗?以后方夏能hold住吗?
小刘委委屈屈地奔向法医室,找女朋友贴贴。
丢下同事独自面对正心疼朋友的陈萱宁,何旭表示唾弃极了:“呸!”
???刘边清。
……
“为什么你怀疑谢澄亭?”
“你们的调查中,许应柔的人生里似乎只剩下了谢澄亭这一份意义。所以不管凶手是不是他,他谢澄亭都不会无辜。”
“万一那是夫妻双方恩爱的表现呢?”
“什么恩爱?是将妻子边缘化成一个虚无的影像吗?人们眼中只有丈夫立体的存在,而妻子被弱化为一抹色彩单一的扁平人物。在我看来,至少关系已经不对等了。”
“可谢澄亭现在仍在医院休养。”
“刘警官,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像一个局?”
陈萱宁转身,看入他灵魂的绅士的惊鸿一瞥,忽然就懂得了面前女子的魅力。
但他自觉无法同这样的人进一步发展,因为太过通透和清醒,时时刻刻心如明镜,当不起酩酊一梦,偏与这浑浊糊涂的世界格格不入。
还是他人前高冷怪、人后撒娇精的嗲嗲女朋友好。
意动,又想溜走找王珂橘。
广播里播报的是,最近洛城市一夏天酷热的形成原因,刘边清抹去前额的汗,心想着,今年还真是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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