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和沈鸣蝉都没有动,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的污言秽语。
他什么时候骂完啊。
云绾无聊地吹起垂落在眼前的细碎刘海。
就不能说点有价值的东西吗。
她试图在大量脏话里搜索到有用信息,但更多的都是他和沈鸣蝉相处的细节。
比如他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给她买了什么东西,又比如他亲手做了什么糕点······
总结下来就是,沈鸣蝉,你个渣女。
云绾面无表情地听着一颗头的自述,觉得血狱宗选探子的眼光不行啊。
在他的辱骂从自己的被骗经历上升到沈鸣蝉个人品行,最后即将以“待有朝一日我必要你跪在我面前······千刀万剐······”等语句结束时云绾忽地觉察到一点熟悉而陌生的气息。
下意识的,她解除了敛息阵,连同一直警戒周围的神魂都收回了体内。
云烟诀运转,她的身形瞬间变得虚幻透明。
底下的头颅却没有这样的警惕心。
待到光线变得昏暗,寒冷的气息无知无觉中侵入,直至仅剩的神魂都开始不自觉打颤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惊觉不对。
是天黑了吗?
被砍下的头颅迟钝地思考着。
仿佛被寒冰冻僵一样慢吞吞地转过头去。
视线被艳丽的水华朱占据,银色的暗线在这样近的距离下被看得一清二楚。它们交错着、穿插着,最后形成了一朵漂亮优雅的花。
是影子啊。
他一时还没能接受自己从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变成了如孩童蹴鞠一般的大小。
这样屈于人下的视线让他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沈鸣蝉,你回来灭口了吗?
他大笑起来,并不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我可······”
他像是被噎住一样停下来。
面前的人好心蹲了下来,一张昳丽的美人面出现在他面前。
狐狸眼上挑,那双眉目含情的眼睛此刻含着不明的笑意。他能闻到这人身上的香味,和自己腥臭的血气混杂在一起,靡丽而又惊悚。
不是沈鸣蝉,是朝花宗的那个首席,玄枝!
他下意识就想跑,刚蹦起来便被一剑扎回地上。
如他所说,这样是杀不死他的。
但······
“砍得够碎就可以。”
玄枝轻声说着,手下的动作也是慢条斯理。
一下一下,像是在绣花一般精细。
云绾伸着个脑袋看。
那七零八落的身体碎片很快就被切成了一堆碎末。
现场教学啊。
她大抵能猜到玄枝特意来这么一出是为了给躲在暗处的沈鸣蝉示范,足够血腥,印象自然也就足够深刻。
她撑着脑袋总觉得忽略了什么。
怎么就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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