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芳赶紧把武美华给撵那屋去了:“你跟闺女喊啥啊?”
武绍东看了眼刘芳,没好气道:“都叫你给惯的,你听听屯里人都咋说她的?别人家那闺女哪个像她那样?没那个命还老想找城镇对象。”
“武绍东,你这话啥意思?有你这样当亲爹的吗?这么埋汰自己闺女?”
刘芳又放了起了泼:“怎么就没那个命了?咱闺女长的水光溜滑的,咋就不能当城里人?”
武绍东嘴皮子没刘芳能说,这些日子,他一面是自己爹妈,一面是自己老婆孩子。
夹在中间左右为难,都住一个院里,亲哥亲弟那日子过的平平稳稳,咋就到他这了就那么难?
武绍东晚上睡不着就寻思自己,他觉得他对刘芳够好的了,啥事她说了算,钱也她把着。
生了武美华这么些年肚子里就再没了动静,他也从来没说啥。
把这一个闺女也疼的跟眼珠子似的。刘芳说不叫闺女干活,那就不干。
可结果呢,养的武美华现在二十了,在家连个碗都不刷。
屯子里沾亲带故的,谁啥样能不知道?农村都没有乐意找这么个不能干活的懒媳妇回去,更何况城里人?
人家城镇里的人就傻吗?
这几日那火腾腾的上,嘴里都起了泡。
武绍东就觉得谁都不怨,就怨自己。
明明在老刘家的时候,武绍东觉得自己那心都冰凉的,肯定不能跟刘芳过了。
可晚上睡觉的时候,这炕上冷冷清清的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刘芳回来再这么一求一哭,他就怎么都狠不下心来把她给撵出去了。
“家也分了,你也别想着去占什么光了。江山再出息,跟咱们也没啥关系。能踏实过就过,不能过,你想走就走吧。”
武绍东说完,早上饭都没吃,上院里抗了锄头下地干活了。
这么一句软趴趴的话,他也知道刘芳不能放心上,这真是一物降一物,自己咋就这么没出息呢?
武江山跑了一趟安县,一无所获。
那种舞厅用的吊顶旋转彩灯,需要提前从南方定,安县的灯具店里也没有现货卖。
在这个时候,电子厂电器厂,在南方遍地开花。
他们北滨这里,多是发展重工业,又或是纺织业,想买这种东西,却是不太方便。
去一趟南方的成本太高了,武江山现在就是卡在资金上。
重生回来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不算崔筠给的那五百。
他跟大古两个人,前前后后也赚了差不多一千块多块。
还拿下了这么大的场地,其实赚钱的速度也不算慢了。
可要正经开始做生意,没有一点底蕴,全凭白手起家,真的是太难了。
今天是7月10号,高考第三天。
武江山不知道武名姝他们在哪个考场,住哪个招待所。
所以也没打算去找姐姐,寻思着崔筠那边也应该一样。
就算崔筠不考试,武江山也不好意思找她帮忙了,薅羊毛也不能可一只羊薅不是?
他想了想给王富贵打了个电话,结果青年店的人说王富贵这两天都没去。
武江山白跑了一趟,无奈只能先回狐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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