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小时后,码头。
向铮骂了句脏话,“人被扣在游轮上呢,咱们的人也都在上面,霍华德那老东西要求面谈!”
没办法,陈颂欠霍华德钱,白纸黑字的欠条摆在那儿,还钱是天经地义。
宋西望着江面上灯火通明美轮美奂的游轮,心中惴惴不安,扯着主神大人的衣摆,“白白……”
齐竞白立即握住他的手,掌心冰凉,眉骨跳了跳,“西西你留下,我跟向铮走一趟。”
“不!”宋西头摇成了拨浪鼓,死死握紧他的手不放,“我跟你一起过去!你别丢下我!”
他沉吟少顷,“也好。”
事到如今,将西西带在身边才最安全。
三人坐游艇上游轮,霍华德的手下正等着他们,片刻不停地带他们到十二层。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十几张赌桌,最中央的桌边手握筹码的男子侧首看来,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齐总,恭迎大驾。”
他的视线在齐竞白身上停留一瞬,移向旁边的宋西,上下打量一番,盎然的兴致不加掩饰,“陈颂的宝贝儿子,百闻不如一见呐!”
齐竞白抬手护住往他身后躲的宋西,“望霍华德先生自重。”
“哈哈哈,别急啊齐总,陈颂可是很想小宋西做我的小男朋友呢!”
陈颂去国外的第二年染上赌瘾,不仅将宋岩留的钱挥霍一空,并且有了无数借条。
借了赌,赌赢了还,赌输了再借。
赢的永远抵不过输的,慢慢积累巨额欠款。
她还不上,债主紧追不舍,她甚至卖了一肾……
想过很多路子,包括死,可那么大笔钱没还债主哪能让她轻松去死。
后来陈颂得知霍华德喜欢小男生,把儿子的照片给他看。
十八岁美好的朝气蓬勃的少年,嫩的能掐出水来。
霍华德说,她儿子交给他,欠债一笔勾销。
所以她回到国内,打着为儿子着想的名义妄图撺掇宋西齐竞白分手。
她拿的照片,实则是霍华德某个手下,霍华德本人五十有余,半截身子埋在土里。
齐竞白眉宇间凝结冰霜,“陈颂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人我带走。”
霍华德站起来,手中摇晃红酒,“齐总真会开玩笑,陈颂说的是用人抵债,你想换成钱……我不缺那点钱。”
他视线越过齐竞白,毒蛇一般粘腻地扫视宋西,眼底摇曳着志在必得的暗芒,“齐总如果愿意……”
猜出他要说什么,齐竞白神情阴沉到极致,“想都别想!”
一瞬间暴涨的怒意令霍华德举起右手,“oK,oK,淡定,一切好商量。”
齐竞白脸黑得能滴出墨,“我和你赌一场,赢了我带走陈颂,输了陈颂欠你的我还双倍。”
霍华德挑眉,“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不想跟你比。”他再度看向宋西,“陈颂说你尤其聪明,不如我们赌一局。”
宋西正悄悄与桑椹商量弄瞎这个坏东西的可行性,冷不丁被点名,迷茫地眨眨眼。
“他不会,要赌也是我来。”
“齐总,是你在求我。”
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宋西探出身,“我赌。”
虽然他不会赌,但他有桑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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