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田草见杨学山的寝室亮着灯,走到杨学山的寝室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又从窗户看了看杨学山屋里的灯光,使劲咽下口唾沫后,敲响了杨学山的屋门。
听到杨学山的“请进”的声音,田草轻轻推开门。猫进杨学山的屋。然后,又迅速把门关上,一副鬼鬼祟祟生怕有人发现他钻进杨学山的屋里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慌里慌张的样子!”见田草像个鬼神幽灵闪进了自己的屋,杨学山纳闷地看着田草问。
“哎哟-!不好了!”田草故作惊慌的样子对杨学山说。
“什么不好了?雍正从泰陵钻出来了?”杨学山看了田草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
“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看书啊!”田草坐在杨学山办公桌侧面的椅子上,又故作吃惊的样子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有什么看不下去书的?”杨学山边继续看书边说。
钻进杨学山的屋里做鬼事的田草听到杨学山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话,心虚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您,您,您不是被审查呢吗!”
“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贪污四不嫖娼五不赌博六不违纪,心中坦坦荡荡,万物皆无殇!”说罢,杨学山抬起头轻松地看旁边的田草。
“我发现您,您绱鞋不用锥子——针(真)行!”田草努力遮掩着自己的心虚,边向杨学山点头,边说,“佩服!佩服!”然后,努力又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看着杨学山说,“您听说了吗?”说完,没往下说,等着杨学山问。
“听说什么了?”杨学山抬起头来看着田草问。
田草神神秘秘地把头伸向杨学山,小声说:“听说,工作组往上写报告要撤您的职务了!”
杨学山立刻瞪大了眼睛问:“什么?要撤我的职?”然后,杨学山不解地盯着田草继续问,“凭什么?我又没错!”
见把杨学山的情绪挑逗起来了,田草火上浇油地说:“不撤了您的职务,人家怎么上位啊?人家可是奔着改组班子来的!擒贼先擒王!先把您拿下,我们支委这帮猢狲们也就不在话下了。”说到这儿,田草故意提高嗓门,用狠狠的又重重的语气吓唬杨学山说,“老话说得好,‘一朝王子一朝臣!’院里领导换了,下边的结果,你可想而知!”
函授历史专业本科毕业的杨学山熟谙历史,听到田草这么一说,心情沉重起来,再也读不下去书了,抬起头来,凝视着前方的窗户。
“赵丙乾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他明知你是中央来信恢复县级领导干部的,还愣给你往造反起家上安。”赵丙乾故意在杨学山面前说工作组长赵丙乾的坏话,以赢得杨学山的信任,为后边蓄谋已久的话做好铺垫,“不过,这也难怪!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赵丙乾知道,他这次来我们所是他难得的升官的机会。错过这次机会,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了,所以拼命地给你捏造罪名把您弄倒,以做给上边看。上边看他这么卖劲,不看他的功劳也得看他这番苦劳的份上,最后得让他捞上个位置。”
杨学山不由地往事越上心头。
田草见杨学山思绪万千的表情,觉得是最容易动感情的时候,赶忙企图说服杨学山:“我看,咱们在这儿继续待下去凶多吉少!,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见杨学山没表态,田草边仔细观察杨学山的表情边咬着牙说,“反正,我是不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我要调到甜县去了!”
“你要调到甜县去了?”杨学山对田草要调甜县感到很突然,不由地转过头来吃惊地看田草地问。
“我有个亲戚,在甜县当县委副书记、县组织部长。我已经跟他说好了,我要调甜县去!离开这危机四伏的林地所!”
杨学山深深地吸了口气,没吱声。
见杨学山一脸无奈的样子,田草趁火打劫道,“我觉得,您——这所长的位置肯——定是难保了!您想过没有,如果把你的所长抹掉,你在这儿待下去,那——得多憋屈?”说到这儿,田草把脸靠近杨学山的脸,细细地观察杨学山的表情变化,边观察边说,“你也跟我调到甜县去吧?我跟我这个亲戚说说,让他给你在甜县安排个农业部长!怎么样?”
“还能给我安排一个农业部长?”杨学山没想到,在他遭难的时候,田草还能主动帮自己调到甜县去,尤其对田草还上赶着帮自己安排一个副县级的领导职位感到惊讶不已。所以,当杨学山听到田草用肯定的口气说要帮他安排县农业部长的话后,吃惊地睁大了眼看着田草说:“县农业部长可是县领导啊!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有……”杨学山想说“一个副县级的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有权力安排一个副县级的县农业部长吗?”,觉得不合适,话到嘴边没说出来。
见杨学山非常惊讶,田草起劲忽悠起杨学山来:“对呀!县农业部长是响当当的县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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