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殷婕捏了一下拳头:“我有点事,您先去睡,好吗?”
赵母还想说什么,却猛然发现今晚赵殷婕好像、几乎、从头到尾都在称呼她为“您”,而不是“你”。
“您”的确足够尊重,却太过正式,而失了亲近。
什么时候,她们母女之间也这么生疏了?
赵母哑了嗓子,今晚之前,女儿是这么称呼她的吗?
好像不是。
而且,以前她说什么,赵殷婕都会着急上火甚至会跟她吵,最后是越来越气,不了了之。
可今晚,从头到尾,赵殷婕很平静,很冷静,即便有生气也没有发出来,反而是长篇大论的讲话。
好像……失去了一些生气,也失去了亲近。
赵母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忽然有些慌乱,总觉得女儿不对劲,可要说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妈,妹妹知道分寸的,事情忙完了她也就去休息了。你先睡吧,别瞎操心了,啊?”
赵母顺着赵鹰云的力道,被推进房间里。
赵母握了一下赵父的手:“你觉没觉得今晚丫头有些不对劲?”
“被你气的吧?”
“她生气也不是这么表现的啊?”
“这么几年有变化很正常,别疑神疑鬼的。”
赵母摇头,不,不是的……
她的心跳太快了,好像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赵殷婕关上书房门,把柜子打开了。
只有这里,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赵殷婕抱着铁盒子心情慢慢的平缓下来。
目光瞥到她自己的病历本,沉默了好一会儿,思绪也空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她屁股是坐麻了。
赵殷婕动了动腿,打开盒子,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突然想写点什么,起身,拿了信纸和信封。
【曹叶收】
只有这一封,是写的他收,其他的全是“曹叶亲启”。
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做个区分,没人能收到这封信,“曹叶”只是她的一个宣泄口罢了。
这两年她专门练了字,写出来笔锋略显狂野。
一如她向往自由,而非拘束在一方小天地。
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多字,都是些琐碎的小事,却是她无法排解的困扰。
写下来,再读,不过是她自我救赎的一种方式。
折好,塞进信封,她竟也有心情做一份火漆印章来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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