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充满年代感,但是仍然平坦的公路上,两辆特制的运输列车正在飞速前进着,它们的源石动力机所发出的轰鸣响彻在空旷的平原之上。
两辆运输列车的黑色金属车身上,都用白色的颜料印刷着醒目的高塔图案。
这是罗德岛制药公司的标志,它们存在警示着所有人想要对这支属于罗德岛的车队动歪心思,在动手前,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力量能否匹敌罗德岛的干员们。
“所以,博士你准备走维卡一号公路,然后经过萨勒平原转谢卡四号公路?”
坐在窗边座椅上嘉维尔转过头看向吴哲,一脸坏笑的说道。在她身后的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
两辆运输车上的成员们,正是要将货物运送至喀兰贸易的吴哲等人。此刻距离众人从罗德岛出发已经过去了四天,而距离目的地谢拉格还需要三天的路程要走。
“怎么了,这条路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吴哲端起水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不安地说道。
“应该不会吧?这条路线可是公认的最优选择,其他路线不仅要浪费更多的时间,还要进入他国的领土,非常的麻烦。”吴哲不等嘉维尔回答,又继续说道。
但说是这么说,其实吴哲的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外出任务,能不出问题最好不要出。
“嘿嘿,博士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萨勒平原之上的恶灵”的传说吗?”嘉维尔身体微微前倾,将法杖挽在了怀中,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使其听起来略显阴沉。
““萨勒平原之上的恶灵”的传说?那是什么?我并没有在规划路线时所查阅的资料中,看到过关于这件事情的记载。”吴哲很是疑惑地问道。
“那是一个被被诅咒的故事。”
嘉维尔故作深沉地说道,她将法杖换了个位置,靠在了自己的肩头,然后默默注视着窗外飞逝的景象沉声说道。
“十年前,有一家维多利亚的远输公司,收到了他们的一支源石病抑制剂运输车队在经过萨勒平原上所发出的求救信号。“救命”,整个信号传递出的只有这一个信息。”
“那家维多利亚的远输公司在收到车队发出的求救消息后,立刻派出了搜救队去进行搜救工作,但是却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甚至连失事地点都无法确定,整个车队就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人间蒸发了。”
“后来搜救队直接根据求救信号计算出来了失事的地点,但是当搜救队抵达时,却发现这里只是一片空无一物的荒地。即使所有的设备都显示着失事的车队就在这片空地之上,但是那真的只是一片空地。”
“最后,这次搜救行动无果而终,所有人都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然而事情却并没有这么简单。后来陆续有越来越多的车队在途经萨勒平原时失事,有一些车队甚至声称自己看见了鬼魂夺走了他们的同伴。渐渐地,人们发现了这样的事件越来越多,他们开始相信这是第一支失事车队的怨灵在报复途经的所有活着的生灵。虽然也有人认为这只是个怪谈,但是“萨勒平原之上的恶灵”的传说依旧传播了开来。”
嘉维尔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阴冷,她低着头将脸庞隐藏在头发的阴影之中,然后通过窗口玻璃的反射,对正看着自己的吴哲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博士,你还在听吗?”
吴哲静静看着想要吓唬自己的嘉维尔,心中颇为无语。亏得他刚开始还紧张了好久,担心会是盗贼团,天灾什么的,结果就只是这么个鬼故事。
“哦。”吴哲沉默良久后终于憋出了一个“哦”字。
虽说嘉维尔的鬼故事其实说的不错,氛围也营造的很好,但是很可惜吴哲并不相信鬼魂之类的东西,所以他对于这个故事也没什么兴趣。
硬要说的话,吴哲反而对嘉维尔的法杖更加感兴趣,因为这法杖与其说是法杖,不如说更像是一柄战锤。吴哲每次看到嘉维尔的法杖时,他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这名绿发美女在战斗中抡起了自己的法杖,敲碎了敌人的脑袋的情景。
当然,吴哲并不会当着嘉维尔的面说这些话,毕竟对于一个医疗干员说她更像是一名近卫可算不上是在夸奖。
“嘁,博士你真的是无趣。”嘉维尔不满地撇着嘴,坐直了身体将一只脚踩在了座椅上。
“还是芙蓉那孩子的表现有意思,嗯,炎熔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强装镇定,手不自觉地挽住了芙蓉胳膊的样子也不错,哈哈哈……”嘉维尔抱怨了一下后,又想起了其他受害者的表现,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喂,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上司啊,你就这样无所顾忌地当着我的面炫耀自己捉弄他人的事情吗?”吴哲抿了一口水,稍微润了润干燥的嘴唇对着嘉维尔说道。
“我可不是为了捉弄他们,严格说这算是一种治疗。好吧,虽说是有一点捉弄人的想法了,但我其实是在帮助大家解开自己的心结,比如说那两姐妹之间的不坦诚,还有博士心中的不安。”
嘉维尔说着从座椅上站起了,然后走到吴哲的桌前一把将摊开的地图收了起来。
“好了博士,你那张破地图和雷达已经看了四天了,一起找点乐子吧。”
“为什么所有人都那么容易能看穿我的情绪?”吴哲呆呆地看着握住地图的嘉维尔,然后哑然失笑道。
“因为博士你从来都没有向我们隐藏过自己的内心啊。”嘉维尔叹了口气将地图叠好,连带着雷达一起还给了吴哲。
“博士你担心着我们的安全,所以规划路线时竭尽全力地避开全部的危险,甚至在旅途中也在专注于提防着可能发生的一切问题。但是博士,你还记得上一次看向窗外是在什么时候吗?”
两天前,或者更久。细细想来,吴哲甚至不清楚车队是从什么时候由北境进入了荒原,一路上他一直在用地图,雷达,感知互补着保证车队的安全。
“罗德岛的干员都是独当一面的战士,我们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战斗与磨难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强。博士,不要想着自己能承担一切,你有些过于傲慢了。”
“真是严厉的批评啊,但也是出色的治疗。你说的没错,嘉维尔,我应该相信你们的。”吴哲笑了笑,将地图与雷达收好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然后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副象棋。
“炎国象棋,来一局怎么样?对了,你应该会下吧?”
“当然会下了,我可是参加过罗德岛的象棋比赛的。”嘉维尔得意地笑着,一把拉开了身边的座椅,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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