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博看着她醉眼朦胧中的眼波流转,便明白了她的心思:是啊,一旦报警,酒吧势必要接受行政处罚。整顿,抑或是罚款。无论是哪一种,都会影响酒吧的生意与声望。
自从开酒吧以来,班山先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搓着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季冬抖机灵,班山先生的不作为。钱加蓓怒火中烧。她哭喊着,指着季冬和班山先生的鼻子就骂开了:“就你们这水平,开什么酒吧开酒吧,一个保镖都不养吗?我就问你们,你们哪来的自信,啊?我让你们不报警,我让你们不报警。”
钱加蓓疯了似的,抓起一个啤酒瓶摔在地上。想要抓第二个,被万博抱住。
钱加蓓叫嚣着:“我要是让你们继续开下去,我都不姓钱。”
班山先生看着钱加蓓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样子,很是愧疚,连声道歉,说着好话。钱加蓓不依不饶。
班山先生很是沮丧,被钱加蓓指着鼻子骂的狗血喷头。季冬的酒也醒了一半。
钱加蓓声嘶力竭的喊:“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死呢?啊?报警,我让你们报警。”
万博走到班山先生的面前,压低声音说:“还是报警吧。”
趁万博不注意,钱加蓓又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咵”的一下,狠狠的摔在地上。
季冬和班山先生明白了:“这祖宗惹不起。”
班山先生同意了万博的意见。告诉身边的服务生:“报警吧。”
季冬还想说什么,望向班山先生的眼神被无视,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万博走到钱加蓓的面前,低声劝慰:“老板同意报警,坐那边的椅子上,我给你看看伤好吗?”
钱加蓓同意了。
万博扶着她绕过满地的狼藉,向就近的椅子走去。在经过被服务生控制的桑轶三人时,钱加蓓突然冲上去,狠狠的踢了几脚,嘴上狠狠的骂道:“姑奶奶出来混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呐。敢惹我,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说着,不顾万博的阻拦,不顾自己的疼痛,又要冲上去。
万博死死的钳制住她,声音不大,却不失威严:“够了,别把理踢没了。”
钱加蓓被他的威严和手上的力度镇住了。她第一次感知到了一个男人的魅力和力量。
坐下来,万博给她查看伤口,她的手却伸进万博的衣兜。
万博低声问:“干嘛?”
钱加蓓委屈的说:“打电话。”
一瞬间,眼泪掉了下来。是啊,打电话,打给谁呢?风流成性的老爹已经进了监狱,抑郁寡欢的母亲也只有责备与唠叨。更何况,让她来这个地方,不是有辱斯文吗?
万博用餐巾纸沾着矿物水给她清理一只胳膊上的血迹。没注意她的情绪,还问了句:“你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吗?”
钱加蓓哽咽着说:“有这个必要吗?”
眼泪在万博的眼前落下,万博的内心就有了慌乱,也就不再说话。
苏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接起来,欢愉的叫了声舅舅。
只一声舅舅,把钱加蓓吓得半死。惊愣了半晌:舅舅?什么时候酒吧里又冒出来个舅舅?
钱加蓓磕磕巴巴的说:“苏,来半山酒吧救我,要不然这辈子你就看不见我了。”
委屈巴巴、可怜巴巴的样子,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只一个“苏”字,万博愣住了,也就明白了:她和苏子的关系相当不错。上次钱加蓓在酒吧失态,万博只以为她是苏子的同学、朋友抑或闺蜜。
万博轻笑,心想:还真是小孩子脾气,喜怒无常的,嘴上就说了:“怎么就看不见了?只是皮外伤,又没有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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