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庭刚出门,苏子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不对劲,她快速的找了个理由急切的拨通老苏电话:“晚上出去吃饭,订的哪家?”
苏云庭:“你和爷爷去吃。”
电话就被挂断了。后来,苏子想到这儿,和苏云庭说起,苏云庭说手机被拿下了,并被关了机。
苏子听着手机的盲音。站在窗前看着老苏上了一辆轿车后座,两个陌生人一左一右的也上了后座。轿车快速的驶出医院的大门。
苏子风一般冲出屋去,敲余赢主任的办公室。
苏子深呼吸,告诉自己,急而不慌、忙而不乱:“余叔叔,我爸这两天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儿吗?”
余赢主任站起身,看着苏子说:“他说不知道谁给姥姥交了十万块钱住院费,让我查一下。”
苏子疑惑:“十万?”
余赢主任:“是。我调取了监控,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苏院长确认过,他不认识。”
苏子看着余赢:“余叔叔,我想看一下监控。”
苏子看了监控,的确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二十几岁的年纪,长相清秀、干净利落。她也不认识,但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苏子谢过余赢主任,她没有说苏云庭可能会有事,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她不能给老苏制造任何影响,有利的、不利的,都不能。
苏子告别余赢主任,风一般冲出医院,老苏的话在她耳边回响:“你和爷爷去吃。”
苏子下意识的想:是什么人带走了老苏?那个年轻人给老苏看了什么东西?是证件吗?公安局的?检察院的?纪检的?我只是急中生智的问了一下去哪吃饭,老苏没有说吃什么饭,或者反问一下,谁说的吃饭。老苏说的是和爷爷去吃。老苏是让我找爷爷吗?不行。爷爷毕竟年纪大了,不能给他任何打击。这是其一,其二,爷爷现在已经退隐江湖,没有什么影响了,应该说连政治余韵都没有。丘伢舅舅?不行,人脉不广,地位不高。丘妮?一个教书先生而已,这个事儿她就不应该知道了。姑姑?幼儿教师,孩子王一个,能有什么能量?也不行。姑父康城?有钱,交际广,可他的交际在商海,估计也有可能在政界,但是不行,找不对人,影响不好。看来,爷爷的确是救老苏最好的人选了。老苏估计知道,爷爷应该还有一些部下可以“调遣”。
苏子思来想去,评估着她的所有至亲,又一一否定。她不知道苏云庭到底摊上了多大的事儿?仅仅是被栽赃了十万块钱的住院费这么简单,还是另有其他?
苏子翻着手机的联系人,慨叹:这多么像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苏子看到了靳阳和他的电话号码,她心头的石头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苏子由靳阳就想到了靳峰,靳阳的父亲A市市长。靳家和苏家也是世交,父辈有着过命的交情。
苏子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靳峰的电话:“靳叔叔,我是苏子,我有事儿求您。”
苏子也不客套,开门见山。
靳峰也是一愣,不年不节,不是拜年的时候。那只有一种可能,苏毅老爷子的身体健康出了状况?也不对啊,苏云庭在医疗系统还是有一些地位的,这个状况不至于搞不定。
靳峰想至此,还是听听苏子怎么说,哈哈一笑:“苏子,这不是你风格啊?怎么还用上求了呢?叔叔能做到的事,不用求;叔叔做不到的事嘛,目前说来,好像还没有。”
苏子也不绕弯子:“靳叔叔,老苏好像被带走了。”
靳峰吃惊:“什么情况?”
苏子:“早晨七点多,我给老苏送饭和换洗衣服,进来两个人,给老苏看了什么,我现在想可能是证件,老苏就跟着走了,他们的态度和行为很明确,没有给老苏反应的时间。他们刚出门,我打老苏电话,情急之下,我编了个理由,说晚上吃饭,老苏让我和爷爷去,只一句话,手机就关机了。我从楼上往下看,老苏上了车,两个人一左一右上了车,都在后座,如果是朋友,不会这样。还有,我去问余赢主任,他说姥姥的住院费用多了十万块钱,老苏在查。我觉得应该是纪检或者检察院的人才对。”
靳峰:“知道了,孩子。我来处理,你等我电话。”
苏子:“谢谢靳叔叔。”
靳峰:“靳叔叔这儿不用谢,告诉你妈妈,给我们哥俩准备一瓶好酒就行。”
苏子就有些哽咽:“好。”
靳峰很佩服苏子的机警,如果是儿子靳阳,他不一定反应过来。不得不说,老苏有福气啊。
晚上七点钟,苏云庭刚进家门,苏子就冲他摆了摆手,苏云庭秒懂。
苏子过来给他拿拖鞋,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爸,给靳叔叔打个电话吧。”
苏云庭拥抱了女儿,声音有些哽咽:“好。”
原本在沙发桌边玩玩具的苏瞻跑过来,想说什么,看到爸爸和姐姐的神情,及时打住了。
苏瞻仰着小脸问老苏:“遇到麻烦了?”
苏云庭揉了揉他的头,笑了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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