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偏头,笑得几分阴阳怪气:“以及,白先生,是你亲口声明自此我们再无关系,要我不要纠缠你,我视你如空气,是在为你着想呢。”
原主养父捏紧手中的叉子,手背暴出条条青筋。
“还有你。”白宿最后看向顾青禾,“咱们没那么亲,下次喊我大名。”
说罢,他看向服务生:“这边买单,谢谢。”
“白总,你别生气。”原主生父忽然站起身,“我今天就替您教训下这个不懂人事的逆子,让他知道什么是体统什么是规矩。”
说罢,他猛地推开椅子像白宿疾步走来,高高扬起巴掌。
“嗷嗷!”下一秒,手腕被人拧住掰向后背,身体瞬时被按在桌上动弹不得。
“你想教训谁呢。”萧恪委身,讥讽地笑问道。
“算了算了,都是误会。”顾青禾眼见势头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但无论他怎么说,萧恪始终紧紧按住原主生父不松手。
在服务生愕然的目光中,白宿付了钱,扭头对萧恪道:“吃饱了,回家吧。”
萧恪一把甩开男人,似乎嫌脏般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在几人极不友善的目光中,他抱起白宿将他放在轮椅上,一言不发推着他离开了餐厅。
“咔嚓!”终于,在两人离开后,原主养父手里的叉子被他掰折。
日落黄昏,街头漫开温暖的橘红色。
萧恪推着白宿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对不起。”白宿忽然道。
萧恪诧异:“为什么道歉。”
白宿抬起头看着他,眼尾一抹晕红:“本来说好请你吃饭,结果你饭也没吃好,还让你看了笑话。”
“没,看得挺爽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
白宿:?
萧恪停下轮椅,走到他面前,慢慢蹲下身子。
晚风扬起他额角的碎发,露出深邃漆黑的眼眸。
他轻轻牵过白宿一只手,看着他因为委屈泛红的眼睛,轻轻摩挲着他的手。
有点凉,也有点抗拒,试图收回手指,但被自己强硬抓了回来。
白宿回望着他的脸,眸子里星光点点。
不可否认,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最好的办法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人性生来便携带的对于弱者的同情。
他嘴巴颤了颤,簌簌低下头。
而这表现在萧恪看来,完全就是故作强硬结果越想越委屈,最终禁不住红了眼。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扎了下。
“以后,我会保护你的,没人敢再欺负你,好不好。”
白宿猛地睁大眼睛,心头蓦然奇怪地钝跳一下。
他抬起头,对上对方无比真诚的眼眸。
差点就被他骗到了。
他扬起嘴角,嘴角绽开笑容如热烈玫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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