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兮无聊地绕了绕睡袍上的带子,不就是参加个婚礼,至于这么啰嗦吗?于是玩笑道:“我能闹什么,难不成还会拐跑新郎,破坏婚礼?”
对面传来一阵更长的沉默:“总之,你送礼,吃饭,走完流程就离开,听懂了吗?”
时兮被念叨了半个多小时,挂断通讯器时耳朵还在发麻,这时老管家从衣帽间推出一排西装礼服询问:“小少爷,这全都是今年的最新款,请您过目。”
“尤斯穿什么?”
“克里上将的正装较少,大部分都以黑色为主色调。”
时兮点点头,手指一抬:“就这个吧。”
说罢刚抬腿要走又被管家拦了下来:“这次场合重大,大少爷再三吩咐过需要精心准备,请您在看看这些配饰。”
挑完配饰又挑领带,挑完领带又挑鞋子,一系列繁琐杂事完毕后,时兮方才的蠢蠢欲动早已烟消云散。
他打了个哈欠困倦上楼,看着床上克里尤斯规规矩矩地睡在床边一角,忍不住轻嗤一声,睡那么远干嘛,担心自己还会吃了他?
虽然心里这般想着,身体却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床头灯,黑暗中,时兮摸索着被子翻了个身,他睡觉可没克里尤斯那么规矩,他找了个惬意的姿势很快便着了。
黑暗中,克里尤斯缓缓睁眼。
他怎么……回来了?
雄虫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漫延,安抚着克里尤斯一跳一跳的敏感神经。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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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时兮是被饿醒的,他刚睁开眼,面前就出现一张放大版的英俊酷脸。
时兮眯了眯眼,
睡前还一本正经,睡着就不老实了?这个假正经,还贴这么近。
不过克里尤斯的五官是真能打啊,离这么近帅气依然未减,他盯着那条高挺的鼻梁身体微微一动,克里尤斯眼睫轻颤,似是要醒。
原本还打算小心翼翼的时兮顿时停了下来,眼珠一动,坏心思溢于言表。
克里尤斯好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清雅的信息素萦绕鼻尖,如雪花轻盈落下裹满周身,克里尤斯刚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时兮的笑眼弯弯。
克里尤斯心下一紧,他居然已经分得清时兮的真笑假笑了。
“我还以为军雌睡觉都很本分呢?”时兮看着他,口吻揶揄。
克里尤斯不太理解地看着他,蓝色右眼在半亮的卧室里像颗价值不菲的宝石。
时兮却不肯放过:“怎么,不承认?那这么大张床你贴我贴这么紧干什么?别告诉我你生性喜欢挨着虫睡啊。”
克里尤斯目光越过时兮,看着他身后还能轻松容下容纳两只成年虫而绰绰有余的空位,陷入沉默。
时兮还浑然不觉,单手撑着脑袋,盯着克里尤斯眯了眯眼:“还是说你晚上独自睡觉害怕,需要我的保护?如果是的话你尽管开口,大家都是一家虫了,我肯定有求必应,不过呢,我可是不是免费的。”
克里尤斯喉结滚了滚。
“比如现在,”时兮不要脸地点点自己脸颊,“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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