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男气势上不敢输,便就结巴着反问:“什、什么?”
这回衡宁正回视线,直直看向对方,那浅褐色的眸子里像是伸出几把刀子,直接卡向对方的喉咙。
他一字一顿地问:“我说,搜不到,怎么办?”
虽然衡宁身上没有龙爷爷那般浮夸到恨不得把“我是□□”写在脸上的纹身,讲话也不像白马桥那群地痞流氓一样满口生|殖|器户口本儿,但他那高挑的身子光是站那儿,拢过来的影子就足够让人汗毛倒竖。
此时,他简直就是在说:今儿要是冤枉了我小弟,你的脑袋就搁在这儿,不用麻烦往回带了。
刚站起身要辩驳的西装男被他吓得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带着“嘎吱”的摩擦声一连往后退了半米,一直躲到警察叔叔的身侧,这才惊魂未定地冷静下来,指着衡宁企图控诉他人身威胁。
慈祥的老所长摆摆手,弯着眼睛问:“所以搜不搜呀?”
“搜搜搜!”有人撑了腰,胖子立马精神了,恨不得当场脱干净了给他看。
他弹起来依偎到所长身边,头上的兔耳朵张扬地打着摆儿,朝西装男叫嚣道:“搜不着你给我磕头!”
衡宁转头看向他,胖子立马脑袋一低,作势要给衡宁先磕了下去。
于是所长非常愉快地把两人扒拉去一边房间搜身,转头回来指了指胖子,问那俩被剩在调解室的人道:“你们是他什么人?”
衡宁冷漠道:“我是他家长。”
温言书思索了半天,才无奈挤出一句:“我是那个点外卖的傻逼……”
等三个人热热闹闹从面前消失了,温言书回过神,忽然意识到衡宁正坐在自己身边,一瞬间,喉头也紧了起来。
他刚准备一声不吭迅速撤离,就听衡宁问:“你怎么来了?”
温言书收回了企图逃跑的腿,两只手叠好,垂着脑袋乖乖坐回桌边。
他在犹豫要不要和衡宁说这件事情,毕竟他太清楚那些骚扰他的人,那些人根本没有底线,连警察都暂时拿他们没有办法,把衡宁牵扯进来,真的就只是平白把人卷进危险中了。
看他犹豫,衡宁便了然地收回好奇,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温言书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埋头看着桌上的花纹时,就又控制不住那失落和难过一层一层涌上心头来。
这些事情,他已经这么独自扛了好几年了,他从没有过像这样渴望被人关心过。
但温言书只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暗暗把那些心思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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