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言,处处为她着想。
长辈听了都会喜欢。
宴妮的心却是冷的,刚刚还在逼她,现在又装作凡事都以她第一的模样。
可笑。
沈依澜扶着宴妮在沙发里坐下,目光多少还是有些责怪,“你们俩,这么大的事情,谁也不跟我们说,把我们蒙在鼓里这么久,现在来先斩后奏?”
祁书言斟茶,递过去,态度虔诚恭敬,“一切都是我的错,让她不开心了,伯母想怎么责怪罚我都可以,只是您先哄哄她,她哭着我心疼。”
木已成舟,事情都成定局了,责怪处罚又有什么用。
沈依澜叹了口气,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放下,心疼着怀里的女儿,“妮妮这是受多大委屈了,怎么不和妈妈讲,别哭,妈妈也心疼,我们妮妮从小到大的是宠着,什么时候这么哭过?”
这是对祁书言讲的,宴妮永远是宴家的大小姐,有宴家护着。
祁书言自然受着,目光落在小女人红红的眼眶上,心也跟着揪起来,“我哄她她不听,哭着说想您,要回来看看。”
沈依澜哄了半天,宴妮才平复下来,哭的一抽一抽的,嗓子也哑了。
祁书言给她倒了温水,递过去。
沈依澜喂她喝,看她抱着杯子,又是乖乖的样子。
祁书言很想将她抱过来,亲自哄,亲自喂,吻干她的眼泪,可在他怀里,她不会这么听话。
又要和他歇斯底里的争吵,往他心上捅刀子,怎么痛,怎么捅。
宴秋盛也回来了,看着宝贝女儿的孕肚,气的差点晕过去。
“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干的什么混账事?”宴秋盛指着祁书言的鼻子骂,在气头上,完全不顾及礼节气度,“她才二十二岁,自己都是个孩子,你让她当妈妈?”
祁书言知道带她回来,肯定会生事端的,这件事情也确实是他的错。
他受着。
“对不起伯父,是我让妮妮受苦了。”他态度很诚恳,在她离开的日子,真的认真的思索过,该不该让她这么小就承担这些。
不该的,她应该快乐恣意的活一辈子,不该做谁的母亲,该做那只野蝴蝶,做不可一世的宴妮。
他知道,关着她是错的,可他没办法,他无法克制自己掌控她的欲望。
怕蝴蝶飞走,宁愿捏碎在掌心。
“你也知道让她受苦。”宴秋盛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这男人揍一顿出气,“你看她哭成什么样子,这就是你当初说的要对她好吗?”
往日,宴妮肯定已经开始维护他了,宝贝的紧,今天倒是没动静。
“任伯父责罚。”祁书言起身,向着宴秋盛深深鞠躬,“我很爱妮妮,看她难受我比谁都心痛,也确实是我的任性,让她怀上孩子,我有错。”
他一生,只肯为宴妮低头。
现在又为了她,对她父母低头。
宴妮没哭了,只眼睛还红着,看他被骂心里也没觉得多痛快。
“好了。”沈依澜出声,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书言和妮妮结婚了,现在孩子都五个月了,我们也没办法,等着抱外孙女吧。”
宴秋盛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母女俩旁边,祁书言斟茶,照顾的很周到。
“孩子生下来,跟妮妮姓。”祁书言目光柔软,望着宴妮,在笑,“叫念卿,小名念念。”
宴妮怔愣了片刻,她也想过,如果是女孩,小名就叫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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