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们很用心的记下。
今天他们第一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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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依旧是玩手绢,所有的娃娃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大圆,乖乖蹲好,唱着好听的歌,丢啊丢啊丢手绢……
闫玉听到熟悉的儿歌停了下来,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
更短腿的崽崽们,卖力追逐,小包子一样的脸上写满认真,抓住衣服角都不算,将人抱住才算胜利,跑不注意,就是好几个崽崽滚作一团。
每当这个时候,周围便响起来自不同年龄段乡亲们的笑声。
闫玉也在此列,笑得比谁都开心。
好在他们底盘低,身轻体又软,没出什么事,就是地上的砂土对他们细嫩的皮肤来说有些粗糙,磨破了点油皮。
这点小伤,乡亲们都不放在眼里。
闫二娘子却非常上心,抓着破皮的娃娃,非要擦闫二珍藏的酒不可。
乡亲们拗不过,也就随她去了。
崽崽们还小,很多话都听不懂,却是能感觉到大人们的放松。
他们痛快的玩了一阵子,追啊跑啊,小脸蛋红扑扑的被自家的娘领走,擦汗喂饭……
闫老二奔走各处,不厌其烦的说,可不能将马肉露出来。
村老们担心着,也跟着他转悠。
闫老二说完,村老们说……给大家伙磨叨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梁满山来找闫怀文,两位有功名之人,就入关州一事,商谈了半天。
闫玉正巧出巡,没有听到。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丰年小弟。
“我爹说关州府特别欢迎外乡人过来落籍,赵伯父,哦,就是我爹的师兄,早几年就将全家都迁了来。”
“那位赵伯父落籍到哪座大城啊?”闫玉问道。
梁丰年想了想:“爹以前说过的,好像是谷……”
“谷丰?”
“对,就是谷丰城。”
闫玉追问:“你继续说,他们还说什么了?”
“你大伯说,咱们要提前想好该怎么说,一个是咱没走官道,兜了个大圈子绕到这边来,这点一看户籍就晓得不对,另一个是山民没有户籍,得想想法子,还有一个就是你们的武器,竹弩,要不要提前销毁。”
闫玉面色凝重起来。
这确实都是他们将要面对的难题。
不怪大伯提前停下队伍休整,这些事情不商量好,不宜前行。
“他们商量出来了吗?”
“我爹说,户籍的事情好办,不少人家的户籍人口不全,可以暂时先顶上,落籍之后便分家,要是家人找了来,也可以说是投奔来的亲友,再入籍。”
梁丰年复述的能力很强,一一道来。
“我爹还说,不如将山匪的事情说了,这样,竹弩和改道的事就都说得清了。”
“可你大伯说,竹弩不能出现,还是销毁的好,我们初来乍到,在关州人生地不熟,这里又是北戎头所,距离西州最近,万一不小心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知道咱们手里有竹弩,就糟了。”
“我爹听了后就同意了,然后两人又说改道的事,你大伯说,山匪的事可以提,从官道进关州的灾民肯定不光是咱们,还有其他人,咱们不提反而惹眼,就说咱们遇上了山匪,还有不少亲人被冲散了,又能为日后寻来的亲人圆话,又能解释为何我们两个大府的人会凑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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