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苦于教条,满腔悲愤无人诉。
直到皇后寿诞那日,谢京辞做了个大胆的举动,她才像迷途的人找到了方向,毅然而然的加入。
可世道对女子的剥削犹如泰山,她最终也没能躲过。
乔允歆眼里尽是悲伤。
“十年前,也就是您离开那年,她被父亲逼着出嫁,以绝食反抗。父亲将她母亲的牌位扔在她面前,告诉她,如果她不嫁,就把她生母的尸骨刨出来,挫骨扬灰。”
男人想要拿捏一个女人实在太过容易。
因为绝大多数女人天性柔软,她们有数不清的软肋。
抓住一条,便扼住了她们的咽喉。
被扼住了咽喉的乔允墨毫无反抗之力,只得含恨出嫁。她的丈夫是那届的进士,才华横溢,容貌也不差,大了她十岁,曾经娶过一个妻子,但妻子难产去世,他守了好几年都没再续弦。
是个专情的好儿郎。
可乔允墨不愿意。
她从前只是本能的反抗某些腐朽的陈规教条,却找不到反抗的理由。后来接触了谢京辞,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错的。
以孝为刀压迫子女是错的,男尊女卑是错的,三从四德是错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鲜活的灵魂,不该被那些所谓的教条束缚。
她仅仅只是被迫隔着屏风见过那个男人一次。
她怎能将自己的终身都尽数交付给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
她嫁过去那天,心就已经死了。
“她是自杀的。”
乔允歆说,“就在孩子的百日宴上。她把那个男人打晕,割破了他的咽喉,连同孩子一起关在屋子里,放了一把火,于是喜宴变成了哭丧宴。”
被迫嫁人,被迫生子。
无论是枕边的男人,还是流有那个男人血脉的孩子,都令她厌恶。
所以她将他们一起送进了地狱。
乔允歆眼里都是恨意。
“那个男人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喜欢打女人,他的发妻就是被她打死的。什么专一痴情,全都是骗人的。我姐姐嫁过去没多久,他就从外面买回来一个姑娘。那姑娘只有十四岁,根本不是自愿的,差点被那个男人折磨死。后来我姐姐发现了端倪,将她放走,然后就被那个禽兽打了。”
谢京辞眼神冰冷。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曾经的秋仲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他被冯意冉噶了命根子。
乔允墨更果决,直接把那个男人杀了,只是代价太过沉重。
乔允歆眼中带着泪光,“后来姐姐怀孕,我去看她,偶然发现她脖子上的掐痕,才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我想回去告诉父亲和祖父,被她阻止了。她说,自古女人就是男人用来交换利益的棋子,没人会在意一颗棋子的喜怒哀乐和生死悲欢。在他们的认知里,女人受苦受难都是应该的,控诉反抗才是罪大恶极。我至今记得她当时的眼神,那样冷,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孩子出生后,所有人都高兴,她却从头到尾没有笑过。她说,‘看,他们又多了一个可以掌控我的把柄。’”
乔允歆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骨肉至亲,血脉相连。
可她清清楚楚的从姐姐眼里看见对那个孩子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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