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倒是说过她在梦里嫁了一个夫君。呃,梦里的不作数啦。
殷长衍抬头,来人皮肤白皙,杏仁大眼樱桃小嘴,一头乌黑的辫子斜梳在胸前。周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飒爽英气。
“你是”
金逸风站在殷长衍床前。手背在身后,弯下腰,辫子跟着垂了下来。
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身上有一阵迎春花的活泼香气。
“金逸风,唯一的闺中密友。”就是那个被王唯一遗弃在望春楼、一个人吃一整套酒席吃到肚子差点儿炸开的金逸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唯一的什么人?”
殷长衍抿了抿唇,伸出手。
关节处被黑色烟灰腐蚀,他动作一顿一顿的,抬的有些吃力。
细长白净的五指贴上金逸风的胸脯。
寻常姑娘遇见这种事儿,就算不当场炸起来,也少不得面带羞涩。
金逸风仅仅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咧开嘴笑得爽朗,头上的迎春花簪子荡出浅欢快的弧度,“第一次见面就摸人家胸,你也未免太着急了。”
殷长衍薄唇微启,“你心是黑的,是坏的。”
金逸风笑容一僵,拧起眉头,“行事无礼就算了,你怎么还骂人。”
站直身子,掌缝间夹着三根铜蓝丝针戳进殷长衍手腕上,“我的人品受到了侮辱,我不开心。我一生气,你也别想好过。你这只色手,还是废掉比较好。”
殷长衍手腕往下的地方尽数没了知觉,面条一样软软地垂下来。
兰青色背影听到这里,哈哈大笑,“少年人有眼光,一下子就看穿徒儿恶劣本性。徒儿,被说中心事也别恼羞成怒嘛。”
抬步走过来。
他一头白发,面容却俊美,有一对极为少见的双尾眉。眉眼间堆积着慵懒闲适,整个人像是一只在门口眯着眼睛晒太阳的大猫。这猫还是上了年纪的那种。
“少年人,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摸我徒儿的胸。”
殷长衍说,“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女人。摸一下也不会少块肉。”
没错,王唯一的闺中密友金逸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
“少年人,这个唯一,是你怀中的那个姑娘吧。她是你什么人?”
师父和徒弟一样的八卦,殷长衍想。
“我娘子。”殷长衍语速很快,“这位老人家呃不是公子,唯一在哪儿?”
看发色分明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可对着这张年轻俊美的脸他无论如何都叫不出老人家。
“娘子。”兰青色背影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撕开殷长衍的伪装,让他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坦露人前,“你口口声声叫她娘子,语气也很着急,可是你的眼里平静到冷漠。下一次,眼尾记得动两下,这样能装得更加情深意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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