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月拂泠都再没出现过。
君镜心慌得要命,不敢去司监院怕将人逼得太紧,扭头去了盛妃殿内。
“参见皇上,刚下早朝,皇上怎么会来后宫?”
盛蔓音望着眼前的男人,多少年了,她见他心头还是不免紧张,“皇上有事找臣妾?”
“你,”君镜手指收紧,“那件事,你如今可还会恨?”
盛妃一怔,皇上从来不会在她面前提起那件事,从接她入府开始,他一直当做没有那件事一样对她。
盛妃笑了笑,“无处可恨了,皇上已给了他们最重的惩罚,给了臣妾最大的权利。如今这后宫,臣妾觉得有意思得很,也过得很开心。”
她突然想到什么,笑出了声,“皇上今日怎么没带小月公公一起?”
“为何问她?”
“只是突然想起,之前臣妾与叶婕妤、湘贵嫔逼着她为渭桥之会努力,她被逼急了就往地上一躺,让我们弄死他。”
君镜焦虑不安的眼眸流露出一丝笑意,“之后呢?”
盛妃笑道:“湘贵嫔爱胡闹,当时就骗小月公公,说他面色发黑,想来是中了什么毒。小月公公吓得给自己把了半个时辰的脉,最后发现被骗还要跟湘贵嫔绝交,两人闹腾得臣妾头疼。”
盛妃嘴角含笑,“按月公公的话是,他可以主动死,不能被动死。他一天可以死八百遍,却不能伤到痛到累到。”
盛妃眸光突然变得悠远,“臣妾听到这话便想,那般痛楚我都不曾死去,如今捡回一条命,又何必沉溺过往,那些人都死了,如今也无人敢传风言风语,这些都是皇上费了大力气才做到的。
有的伤过去了,想起来还是会疼,可又何必非要自虐一般的反复去想?皇上你说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反复撕扯伤痛,沉溺其中,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却只是将自己的双眼蒙住,困于其中,可未来还很长,还在等着我呢。
更何况,若臣妾不曾与皇上有牵连,我原本是要嫁给孙家的小儿子,一个眠花宿柳、妻妾成群的纨绔。最后的结局是孙家被先帝诛三族,女眷流放。自古女眷流放就不可能保住清白,我始终将经历那一遭,最后死于非命。”
盛妃神情释怀,“如今这般很好,皇上抹去臣妾的过往,如今世人只知臣妾是后宫掌权的盛妃,无人不敬。臣妾心中无怨无恨,皇上也将此事忘了吧。”
一向杀伐果断的帝王,还是十分犹豫,良久才开口:“若是释怀,你可否替朕解释?”
“向谁?”
君镜还未回答,高歌忽然急匆匆赶来,“皇上,月公公……”
君镜心头的不安再次席卷,“她怎么了?”
高歌:“不见了。”
盛妃惊讶,“不见了?怎么会?前两天他还来了玉缈宫。”
盛妃所住的宫殿就是玉缈宫,后宫最大的宫殿。卸了原本的宫殿名,她自己取的名,君镜专门让人重新做了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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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玉缈宫做什么?”
盛妃往内殿走了两步,撩开帘幕,“送这个。”
帘幕后,一颗光秃秃只剩树干的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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