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将与苏恋丹发生的事又详细讲述了一遍,每说一句,心中的怒火便又添几分,想着自己竟被一个女人这般忤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林小妾听后,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老爷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若是能顺着他的意,说不定能为自己谋些好处。”
面上却不动声色,附和道:“爷,夫人这般实在太不体谅您了。不过是牵线引荐一下,这般小事,她竟都不肯帮衬,也太过分了。”
同时心里还琢磨着:“若是能借此机会,让老爷对夫人更加不满,那我以后在府中的地位说不定能更进一步。”
实际上,如今林小妾在谢宅的待遇,可比苏恋丹强出太多。她平日里前呼后拥,诸多事务皆能插手,行事做派俨然已有当家主母的架势。
可林小妾怎会满足于此?她心中的野心如暗潮涌动,整日对着谢锦书巧笑嫣然、软语温存,就是盼着有朝一日能被扶正,登上正妻之位。
不过,谢锦书这人即便时常被林小妾迷得晕头转向,倒也还存着一丝理智。他心里清楚,林小妾出自烟花之所,这身份拿出去实在上不了台面,要将她抬为正妻,那是想都别想。反观苏恋丹,好歹是尚书之女,有着这层身份傍身,就算很不喜苏恋丹,但是也不可能休妻的,毕竟她在好处还是很多的。
谢锦书在林小妾处,听着她那轻声细语的安慰,原本因苏恋丹而起的一肚子怒火,渐渐平息了不少,心里舒坦了许多。但他脑子里仍在不停地盘算着,毕竟前往睿王府的日子迫在眉睫,此事可容不得半点耽搁。
正想着,林小妾眼珠一转,开口说道:“爷,如今夫人最看重肖嬷嬷,要是让肖嬷嬷去劝劝夫人,夫人会不会改变主意呢?”
谢锦书一听,脑海中浮现出肖嬷嬷那张刁钻的脸,冷哼一声:“那个老东西,要不是她的卖身契攥在咱们手里,能这么乖乖听话?指望她去劝夫人,哼,她肯定不乐意。”
林小妾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接着说道:“爷,您再仔细想想,她要是不肯去,咱们正好当着夫人的面惩治这个老货。夫人向来心软,到时候肯定不忍心,说不定就松口答应咱们的要求了。”
谢锦书闻言,眼睛一亮,不由得对林小妾称赞道。
。。。。。。
上官羽本在睿王府外,纯粹是想凑个热闹。冷不丁,睿王府那扇厚重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从门内走出一人,身着规整的管家服饰,他站定后,对着门外一众等候的学子,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而后朗声道:“今日外头天寒地冻,我家主子心疼各位学子,特邀请诸位赏脸,移步府内一叙。”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学子们面面相觑,皆感摸不着头脑。他们大多出身寒门,平日里受尽冷落,何曾受过这般礼遇?一时间,众人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睿王府的管家倒是沉得住气,静静候在一旁,神色平和,仿佛给足了众人考虑的时间。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既然是睿王殿下盛情相邀,咱们不如就进去吧。这么多人一起,殿下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妥之事。”说罢,这人便率先朝着睿王府大门走去。
有了带头之人,其余学子心想,跟着进去似乎也无妨,便纷纷跟上。
如此一来,众人行进的方向与上官羽原本的打算偏离了。但事已至此,上官羽略作思忖,觉得不妨跟着一同进去,瞧瞧这事儿究竟会如何发展。
众位学子在睿王府管家的引领下,踏入了王府专门招待宾客之所。
早在此等候的楚墨寒,见众人到来,故意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地问道:“各位,一大早围在我这府外,所为何事啊?”楚墨寒心里门清,却佯装不知这些人的意图。
学子们冷不丁听到这颇具气魄的声音,心头不禁一颤,生出一丝惧意。毕竟楚墨寒身为边关将军,素有“铁血将军”之称,那声音一出,威严之感扑面而来。
然而,这些读书人自有一股傲骨。虽说起初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便神色如常。不过,仍有部分人难掩胆怯之态。
对于众人各异的表现,楚墨寒暗自点头,他心里清楚自己这句话的威慑力。
这时,为首之人上前一步,恭敬行礼,而后不卑不亢地说道:“回殿下,学生陈宇,籍贯南浦县。家中贫寒,父母皆为普通工匠,然学生自幼立志,愿以才学报效国家,不负所学。我等听闻李大孺先生今日会来睿王府,故而在府门外等候,只为一睹先生风采,还望殿下恕罪。”此人言辞条理清晰,面对楚墨寒,毫无惧色。
“哦,竟是如此。不知这消息是从何人处听来的?李大孺先生今日有事缠身,并不会来府中,恐怕诸位学子是白跑一趟了。”楚墨寒佯装疑惑,缓缓说道。
此言一出,底下的学子们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
上官羽更是惊愕不已,他本还打算借此次机会有所作为,却万万没想到等来这样的消息,怎能不叫他吃惊。他心中暗自思忖:为何李大孺不来的消息,此前丝毫未曾传出?
此时陈宇不由再次开口道,”回殿下,在下听闻所以就来了,也是很迫切的希望见到先生,所以闹了误会。“
“嗯,诸位既为求学之士,言行自当有理有据,切不可轻信传言,盲目行事。”楚墨寒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说罢,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方才发言的学子,心中暗自点头,对这人倒是生出几分欣赏之意。此人面对自己,言辞得体,见解不凡,实属难得。
众人听闻楚墨寒此言,不禁面露赧色。在他们心中,楚墨寒乃是如同神明般的人物,多年来镇守边关,凭借赫赫战功,护佑着大楚万千百姓的安宁。而自己等人,仅仅听闻一点风声,便如无知妇人般迫不及待地赶来,实在是有失学子应有的沉稳与持重。
楚墨寒将众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微微沉吟,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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