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祯点头道:“好!如此再好不过,但你也要切记吸取本王的教训,断不可让易容之术蒙骗了过去。”
沈梦昌道:“王爷,末将听刘老先生曾说过,易容之人所戴在脸上的面具,有一种独特的药水可溶解,只要有一两滴滴在脸上,便会露出本来面目,而若此人并非易容,则如雨水打在脸上一样,根本无关痛痒。”
文志祯抚掌大声向帐外喊道:“太好了,二毛子,速速去将刘老先生请来。”
帐外的二毛子听到文志祯的吩咐,立即大声回了句“是”便急匆匆往军医处赶去。
借着这个空档,文志祯又问甲四道:“步君现如何?”
说起此事,甲四低头狠叹一声,右拳已重重击在了自己的左掌之上,“军中二十万大军,军粮不足,祁将军多次上书哈赛尔,可他迟迟不给回音。将军无奈,只得让军中一副将快马加鞭亲自去京城向哈赛尔讨要,却没想到,他竟回复说,若要军粮,让大将军亲自去京城取去!”
文志祯一惊道:“步君真去了京城?”
甲四无奈道:“那还有什么办法,所以现军中一切事务均已交由王大将军全权处置。”
文志祯气道:“好一个哈赛尔!他这分明是想要置前线万千将士于死地,大战在即,一军统帅却回京讨要军粮,真是闻所未闻!”
甲四道:“王爷,请放心,祁将军临走之时,已想出应对之策,十日之后必能返回临阳。”
文志祯这才松了一口气,“步君的确有能力做到!”
只片刻功夫,刘老先生便带着药箱而来。
文志祯忙问道:“先生,听说你手中有一种药水可以将易容之人的面具溶解掉?”
二毛子如此之急的将刘庆请来,他以为王爷身体有何不适,故而立即放下手头的事情,抓起药箱便赶了过来,现一听原来是这事,心下长长松了一口气道:“回王爷,微臣手中确有此药。”
“无论是何材料做的面具都可以?”
“若要做成一张逼真度极高的面具,非人皮所不可。”
文志祯顿时一惊,想起刘庆为自己所做的那张面具问道:“这么说,先生为我所做的那张也是人皮面具?”
刘庆一愣,立即解释道:“不,当然不是。微臣只是借用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打模而成,所以逼真度虽高,然却比较僵硬,这个王爷应该能感受得到,每次说话或是笑的时候,面部表情会比较僵硬拉不开来。”
文志祯点头。
刘庆又道:“而哈赛尔所戴的面具,微臣虽未能亲眼目睹,但若是王爷连您几年来都未曾识破,必然是由人皮所做,而且是每半年更换一次。”
文志祯心下一惊,“哈赛尔真是为达手段无所不用其手段,人皮面具,他带在脸上难道不会感到渗得慌吗!呵,也是,死于他手下之人众有千万,他又怎会有感觉。”
刘庆点头道:“王爷,无论是人皮所做的面具还是由药材混合而成的面具,均离不开一种胶物。故而微臣便针对此胶物研制出了一种药水,只要将这种药水滴于面具之上,无论是何材质,顿时便会被溶解掉。”
文志祯道:“如此太好了,请先生务必速速将此药拿来给沈将军带走。”
刘庆知自己是个军医,虽文清王他们商量战事之时从不避讳开他,但他也从来不问,弯了弯腰道:“是,王爷,微臣这就去取来。”
说罢,也不做多停留,转身便掀起帘子出去了。
文志祯从心底发出一声叹道:“老天真是佑我,周太医被哈赛尔所害,没想到刘老先生又来帮我了!”
甲四看着远去的刘庆笑道:“王爷,并不是老天佑您,而是您的高尚品格让天下能人之士纷纷投靠了过来。”
文志祯哈哈大笑指着甲四对其余三人道:“看看,以前根本不会说这些话的甲四如今也学会拍马屁了!”
甲四被文志祯这番话说得极窘,嘿嘿一笑道:“我哪会说这些话啊,是老大经常在我们面前这么说,末将才记住了。”
甲四一急,在文清王面前也不称祁步君为祁将军了,把私下里称祁步君为“老大”这样的话也脱口而出了。
众人笑过之后又来到地图面前,甲四指着临阳与临建两地道:“王爷,您看,就是在这个地方,谢钢茂利用火攻和两面夹击的方法大败了西域水军,而且谢钢茂带来了五十余位豪杰,这些人个个都擅长水性,分几批扮作村民之后在离西域水军极近的地方潜下了水,当他们游到西域战船下面之后,每艘船均被他们凿了几个大窟窿。所以,一开战未多长时间,敌军的很多战船就进了水,他们大惊之际,极为混乱,有许多人落了水,这个时候,无论他们西域人多么擅长水性,也只能在水里扑腾,毫无还手之力。然后,祁将军再指挥弓箭手万箭齐发,顿时整个江面便是一片红色。”
甲四不擅长表述,但听他这般说来,在场的所有人已是热血沸腾,恨不能当时自己参与大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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