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打更人的锣声,已是三更了。街上行人稀少,灯火辉煌的闹市,变得冷冷清清。
楚辞一下万年台,就不行了,走路时头重脚轻,歪歪扭扭,孟桐赶紧扶住他。他身高近一米八十,比孟桐高出半个头,失去重心的身体几乎全身压在孟桐身上,她尽力支撑着,东倒西偏地扶着他往前走。
楚辞想起孟桐说的话,他的兴致来了:“你、你不是说这儿有个音、音乐吧、吧?我们俩去坐、坐?”
孟桐把楚辞一支胳膊放在她的肩上,半扶半拉的走着:“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刚才打了三更,应、应该不到子、子时,我从来没有在、在子时前睡、睡过。”
“今天你就破回例!”
“破例,为谁……为你?”楚辞愣着眼看孟桐。
孟桐明白他真的醉了,不再理他,这时和他说什么也说不清。
楚辞闻到从她衣领里逸出的馨香,如兰、似梅:“你身上的味道,我好像很熟悉,记不起在、在哪儿闻过;好像非常遥远,在很久很久以、以前,那时,还没有我,更、更没有你……对了,秦渔樵女儿房里,也、也有这种香、香气!”
孟桐打了个冷颤:“你别说了好不好?”
楚辞停住脚,惊奇地看着孟桐:“为什么不说,你在另一间屋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她,就是像片上那个少女!”
“呵!……”孟桐吓得惊叫一声,全身在颤抖。
“告诉你,在坟场,我、我还看见了秦渔樵,我俩刚一进他家,他就坐在屋里给人把脉!”
孟桐惊恐万状,一把抱住楚辞,几乎是在哀求:“你别说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灵魂附身(3)
孟桐惊恐万状,一把抱住楚辞,几乎是在哀求:“你别说了!”
雨打湿了楚辞的脸,形成一股股细流顺流而下,流到孟桐仰起的脸上,楚辞感觉她的脸在变,慢慢变成与他在河边漫步的少女。她仰起脸,晶莹的眼里充满了期待。他情不自禁地俯下头,亲吻着她明亮的眼睛,嘴里喃喃地叫着:“林子,我的林子!”
孟桐吓坏了,奋力挣开楚辞的怀抱:“你在叫谁?”
楚辞眼前出现幻象,少女转身欲要离去,他指着孟桐身后:“林子,你、你别走!”
孟桐吓得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身体慢慢在往下倒。就在她快要落地时,楚辞抱住了她。冰凉的雨点打在楚辞的脸上,他似乎清醒了,向一辆三轮车招手。
孟桐在渔子溪的知名度很高,古城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
楚辞抱着孟桐走进凤来栖时,老板娘认出了他怀里抱着的人,是古城无人不知的著名节目主持人,她瞪着一双三角眼,疑惑地盯着他。楚辞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叫老板娘再开一间房,一定要店里最好的。
老板娘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儿,领着楚辞上了楼。
楚辞小心翼翼地将孟桐放在床上,还好,她的衣服没有被雨湿透。他脱去她的白色风衣,解下她的皮靴,让她躺好。他在床头坐下,望着昏睡中的孟桐。她的睡像很好看,有时嘴一动,露出腮上两个深深的笑靥;她的颈项在灯光的映射下,如玉般光滑,凝脂似的肌肤,从敞开的衣领显现出来。
一道白光照亮了室内,跟着响起一声惊雷。窗外响起悉悉率率地响声,他抬头一看,玻璃窗上现出少女林子的脸,她圆睁杏眼,恨恨地瞪着他,从她眼里流出的泪,瞬间变成了血色。
楚辞一阵发冷发麻。又一次闪电之后,少女不见了,四周响起雨打瓦屋的沙沙声。他完全清醒了,顿时酒意全无,他认为那一道闪电,那一声惊雷,是少女在警告他,否则,将会*人怨!
楚辞拉开被子,轻轻给孟桐盖上,为自己刚才贸然生出的邪念感到羞耻。他默默往后退,转身把房门拉开一条缝,风夹着雨扑了进来,黑暗中,门缝中有一双圆睁着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他!渐渐现出一张丑陋的女人脸。
楚辞吓得毛发倒立,心咚咚地直跳。门外是人是鬼?事已至此,怕也没有用,他心一横,猛地拉开门,那双令人恐怖的眼睛与丑陋的脸不见了。他冲出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照着拐角处一个胖胖的人影。他认出是老板娘,原来她暗中一直在监视他。
老板娘风快地走了,楚辞长长松了口气,是人不是鬼!他看着她的背影,惊吓之余感到庆幸,幸好自己刚才没有造次,在手伸向孟桐的一刹那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相信老板娘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楚辞锁好孟桐睡的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远处,传来更夫的锣声,已经是五更天了。
雨越下越大,楚辞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望着在空中飞舞的雨丝,还在为刚才的一念之差内疚。严格地说,他并非有着食古不化的传统观念,洁身自好。甚至还有着当代青年的开放、前卫与时尚。在一些社交场合,他也会逢场作戏,与姑娘卿卿我我;然而,耳鬓斯磨中,再漂亮的姑娘*他,他也会坐怀不乱。他坚守一点:君子*不下流,更不能乘人之危。
今天,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一时昏了头,竟然如*淫者般偷香窃玉。变成另外一个与他性格、品德都不相同的人。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从未有过如此行径。什么行径呢?他用了“下流”两个字。同时,楚辞也感到困惑。他不清楚为何与萍水相逢的孟桐,一下距离拉得那么近?有时,他的思维是正常的,是自己的;而有时不正常,所作所为不像是他。孟桐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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