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没有听爹爹的话勤习武艺,不然如今也不会落到如此狼狈。
“你再胡闹,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你画也得画,不画也得画,乱臣之女,皇上留你一命已是看了我的面子,你最好知足,赶紧滚蛋,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说完这些,他一把嫌弃的丢开她,任由她狠狠跌在地板上,头也不回绝情而去。
看着凌澈决然离开的背影,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痛楚,想到爹爹流放异乡,一日之间,她的人生天翻地覆,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落到了谷底,摔的粉身碎骨。
她终是忍不住,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直到哭的筋疲力尽,哭到肝肠寸断,她一声哀嚎,晕厥在了地上。
火,好大的火,夜半醒来的枫红鸾,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火海之中,急欲逃生,却发现窗户全部被钉死了,门也从外面被锁住,显然,这场火不是偶然,而是蓄意,而目的,便是要烧死她。
浓烟弥漫,红光翻滚,每一口呼吸,都呛的嗓子一阵阵的刺痛,裙裾燃了起来,浓烈的大火顺着衣袂,不住的往身上蔓延,皮肤被灼烧的剧痛,呼吸被截断的痛苦,好难受,好难受。
“来人,救命,来人啊!”
她大声的呼救着,衣袂被火蛇所吞没,剧烈的灼烧痛楚,让她如同发疯一样的在屋子里狂奔游走起来,隐约闻到的一阵阵烧焦肉糊味道,引了她阵阵惊悚和反胃。
没有人来救她,饶是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破门而入,烈火蔓延迅速,很烧到了她秀发,滚烫的火蛇亲吻着她身体的每一寸的,四肢百骸距离痛楚让她癫狂。
求生的意志,支撑着她最后一丝力气的,疯狂的朝着被钉死的木门撞去。
哐当,烧的焦黑的木门不承重力,应声而落,她已无半分挣扎的力气,只痛苦的从喉咙里发出最后一声哀嚎。
火蛇彻底的吞灭了她,在死亡来临的最后一瞬,她隐约间看到了一个曼妙的女子站在院子正中,旁边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夫君凌澈,两人相拥在一起,冷眼看着她化作灰烬。
——题外话——
小九新坑,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了,赶在年前,最后写一个文吧,我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么么大家1
004 重生十六岁1
头很痛,浑身都在痛,感觉好像被什么巨石碾压过一样,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无边的痛楚。
枫红鸾感觉很奇怪,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那把大火,她应该早就丧命在凌澈和何吉祥的歹毒之中,为什么会痛,那种骨头撕裂一般的痛楚,真切分明,难道鬼也会觉得痛?
猛地一睁眼,明亮的阳光从开着的窗子里头争先恐后的挤进来,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斑,这光亮刺的她眼睛一疼,本能的闭上了眼睛,不过旋即,她又再度猛然的略带惊悚的睁大了眼睛。
床,这是她的床,精雕细琢的镶玉牙为框,上垂着一定月影薄纱,如今纱幔低垂,随风舞动,一阵阵淡淡的幽香就从帘钩上的小香囊中缓缓送出,沁人心脾。
枫红鸾惊诧的看着看着这张床,目光震惊的扫向了整个房间,紫檀木的书架子,书架子上放着她最喜欢的一套诗集,书架边上搁了一张琴桌,上头摆放的焦尾古琴是她母亲留给她的最珍贵的东西,古朴难得,价值连城。
还有花几上的那盘妖艳的红花,是爹爹从西域给她带回来的,叫曼陀罗花,原先府中的园丁说绝对种不活,中原的气候养不了这样金贵又妖娆的花朵,可是她却还是给重活了,第一年开花的时候,美了她许多日子,只是那年冬天她就嫁入了凌府,这盘花落在了家中,听留香说那花最后死了,她还惋惜了好一阵子。
可如今,那盆曼陀罗就这样妖艳的开在那个位置,一如当年,连开出来花的颜色和姿态,似乎都和当年的一般无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真曼陀罗花怎么又活着了。
不敢置信的伸出双手看了看,她的手居然没有被烧焦,再抓起一把头发,连头发都是乌黑油亮的,只是不对!
手,手不对。
小了。
她惊呼一声,跌跌撞撞的起来,朝着梳妆台跑去,里头的人儿,着实叫她吃了一大惊,那分明就是她十六岁的娇美容颜。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1
005 重生十六岁2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她既是惊讶,又是惊喜的抚摸着自己的容颜,完好无损,和当年一样美丽可爱,皮肤粉嫩的如同一只剥壳的鸡蛋,红唇贝齿带着少女特有的晶莹明亮,那一双眸子,像是白水银里装了两瓦黑水银一样炯炯有神。
莫不是老天怜悯,所以让她回道了十六岁那年,让一切重头来过?
对,应该是这样的,她内心里一阵的狂喜,时光若是能够重来,她绝对不会任由那些恶人再践踏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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