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以微,我们至少还算朋友,还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言止彬脸色涨得通红,怒意便得他眉都竖立的根分明。
慕以微被急刹车颠的身子急冲向前,她慌忙按着扶手,遏制着突如其来的晕眩。
这才明白,是触了他那根逆鳞。
“止彬,我不是那意思。”
“我也不是那种意思——”言止彬极力压抑着涌上来的水意,对着她嘶吼般哽咽道:“慕以微,十年前我离开,也不是那种意思。”
“是,是大哥——”慕以微双手合十,避开他的悲愤,流畅道:“我错了,咱先开车,行吗?你可是在快车道。”
“不错,竟然分的清车道了。”言止彬冷笑着别过头,启动车子。
慕以微不自觉朝后缩着身子,剑颜沉眸:“止彬,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只是,我只是——”
她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在见到言止彬,还有存渊。
世界那么大,大到一个转身,便是一辈子。
慕以微禁不住将自己缩成一团,强自咽下已然涌到眼底的水意。
过去的十年里,她常常在想,自己一定会是第一个到达奈何桥的人,她会在那里等着所有人,见他们最后一面。
不见到最后一个,她绝不会上奈何桥,喝孟婆汤。
言止彬放慢车速,将车窗摇下,任凭呼啸而过的风,卷去满车厢悲伤。
车子缓缓停下,言止彬抬起的手踟躇半天,终还是收回,淡声道:“到了,下车吧。”
慕以微猛的抬头看向车外,疗养院,她这才想起自己从上车始终都没说过要去那里?可言止彬是如何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她看向旁边云淡风轻的人。
“当然是属蛔虫的。”言止彬没好气的慵懒道,下了车朝里走去。
慕以微懵了,见鬼了,从始至终她在这两人面前都是形同透明般的存在吗?
存渊是,言止彬也是,她不知道这对自己而言,算是幸运还是悲哀。
正午的阳光普照整片大地,疗养院的树木间到处都是晒着的各式被褥,数个坐着轮椅的老人,在太阳下懒洋洋的眯着眼。
“哦,天那——”疾驰奔来的男子纵身跳起,直冲向院门外,惊得正在晾晒衣物的医护笑骂道:“赶着投胎呀!跑什么。”
任泽身米白色休闲外套,额头冒着微微热气,挺拔的身姿带着仙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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