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稚打定主意不吭声。
谢逢周在门外等了会儿,见她还是不开门,又道:“我去公司了。”
“饭在一楼餐厅,小心放凉。”
岑稚屏气凝神,高高支棱起耳朵注意门外,脚步声似乎渐渐远去。
她趿拉上拖鞋从床上下来,慢慢走到门边,贴着门板听外面响动。确定没有动静,她松一口气,拉开门。
谢逢周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洗漱完毕,衣服也换了,冷白衬衫,澄黑西裤熨烫得垂顺笔挺,右手上还绕着一条黑色领带,正守株待兔地等着她。
岑稚:“……”
诡计多端的男人。
她反手就要关上门,被谢逢周眼疾手快地用穿着拖鞋的脚卡住门板。
“我不理解。”他有点好笑,“被看的是我,你那么见不得人干嘛。”
岑稚一听见他说话,那副画面就在脑子里高清无。码地放大、放大。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腾地热起来,岑稚没跟他对视:“把脚拿开。”
谢逢周不但不拿开,还把手也抵上门板:“刚刚为什么不开门?”
——你说为什么。
岑稚红着耳朵仰头瞪他。
她长着双标准的荔枝眼,眼白是干净无杂质的乳白色,黑眼珠圆润剔透。
从谢逢周的角度往下看,就好像一只闹脾气的垂耳兔在跟他撒娇。
他忍不住偏头笑起来。
只笑两秒又收住,手肘抵着门口站直,一本正经地道:“这我要和你解释一下,五折太闹腾,我没来得及穿衣服,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会出来。”
事情起源根本不是这个,岑稚脱口而出:“我又没管你穿不穿衣服。”
谢逢周从善如流地哦了声:“你指那个?那是男人早晨正常的生理现象,初中生物课没学过吗?它叫——”
不等后来两个字说出来,岑稚吓得踮脚一把捂住他的嘴:“嘘嘘嘘!”
“我学过我学过你不要再说了!”
谢逢周本来就低着头,岑稚猝不及防靠近,两人距离缩成短短一寸。
四目相对间呼吸可闻。
微微愣神,他很快反应过来,眼睛弯起,听话地道:“好,不说了。”
他回答时,柔软温热的唇瓣触碰到岑稚掌心,呼吸清浅地洒在她指节上。
好像被羽毛轻轻麻麻地挠了下。
岑稚触电似的收回手,条件反射想揣进兜里,揣了两下发现衣服没兜。
又故作镇定地背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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